一开始众人还抱着极大的期待,等着闻逆川解读出苗疆的古文言,能知道什么惊天诀窍。
毕竟,神女任何一件流落在民间的东西,都是宝贝,都被世人所追捧,更别说,是被房公公藏在床底下的东西了。
闻逆川听闻是苗疆神女的东西,也来了兴趣,虽说那是他的生母,但他对她身为苗疆神女的了解,可谓冰山一角,如今也算是得到了一个更好探寻过去秘密的机会。
于是,接连几日,闻逆川废寝忘食,一会儿坐在矮桌前,一会儿靠在柱子旁,一会儿直接蹲到箱子上,逐一解读神女留下的笔迹。
谈煊见状,总劝他莫要太着急:“小川,你好不容易恢复一些,还是不要太劳累了,这书迟早能看完的。”
闻逆川嘴上答应,但转头就忘了,又继续啃起了书来。
今日一早,闻逆川还是像往常那般解读书籍,谈煊在一旁陪着他,不一会儿,来了一个侍女通报,说王府外有一个穿着朴素的人跪着,求见镇南王。
谈煊没有太多反应,这些天上门求见的人太多了,要么就是原本地方的官员,生怕谈煊给他们革职,要么就是地方的富商上门巴结,但谈煊的态度还是一样,统统不见。
于是,只见他抬了抬眼皮,说道:“不见。”
说完,目光落回闻逆川身上的时候,语气又软下几分:“你慢慢看,没人可以打扰你的。”
谁料,那侍女却杵在那里,面露难色,又说:“那人说他是从京城来的,不为别的,只想见镇南王一面。”
听闻从京城来的,谈煊神色一滞,终于侧头看向前来通报的人:“京城来的?”
“没错,他还让我把这个交给您,希望您能赏脸,同他见一面。”说完,那侍女把手中的东西交给一旁的内侍,经由内侍递到谈煊面前。
谈煊甚至都不用拿到手上,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知道那东西是谁的——
那分明是谈忠的东西。
“谈忠派来的人?”谈煊蹙了蹙眉,顿时生出了些不好的预感。
南面已安稳两月有余,怎么忽然又来了一个谈忠派来的人,他到底又有什么目的。
谈忠不同一般人,他如今是掌管兵权的人,只怕又是太后那边有什么动作。
思及此,谈煊不得不起身,往门外走去,说道:“我去瞧瞧。”
随即,闻逆川竟然破天荒放下了书,也跟着站了起来:“将军,我同你一起去。”
谈煊随即顿住了脚步,还没等他反应,闻逆川已经从矮桌后绕出来了,只闻他幽幽道:“看书看久了,也想出去活动一下……而且,将军不是说,我先前是您的军师吗,既然涉及到与朝廷的博弈,将军怎么还不带我去?”
“自然可以带你,”谈煊语气诚恳,“走吧。”
经由侍女的通报,长跪在门口求见的人,终于被请进了靠近侧门的一个小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