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立刻将头磕到地上,“我在。”
听出他的紧张,宁元书放缓声音,说道:“接下来,我问什么你就回什么,如果有半句谎言,我就把你送出莲心小筑,你知道的,这宁王府想要你命的人可不少。”
“是是,世子问我什么,我就答什么。”
“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宁王府,是谁让你来的?或者,是谁逼你来的?”宁元书直接问道。
白欢偷偷抬头,低声道:“是一个姓风的公子,他喂我吃了一颗药,之后我就全身发痒,怎么挠都不管用,就好像有亿万只虫子在身上咬,让人痛不欲生。这药每天发作一次,每次半个时辰,他说如果我不按他说的做就拿不到解药,七天之后就会全身溃烂而亡。”
说到最后白欢又开始哭泣,他爬到宁元书腿边,“世子,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原来是风师兄,可他怎么会认识白欢?看来只有下次亲自去问了。
“白欢,你怎么了?”宁元书看不见人,突然听见有东西咚咚咚撞击地面的声音,甚是恐怖,然后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腕。
“世,世子,救我。”
身世
宁元书被吓了一跳,奋力将人踢开,大叫,“来人。”
“世子?”听到屋里的动静,荣福几人慌忙进屋。
宁元书慢慢冷静下来,“看看他怎么样?”
众人发现白欢倒在地上,整个人像疯子一样拼命撕扯着身上的衣物,嘴里念叨着胡话,非常吓人。
“世子,他好像在说,痒……”是雀儿,她胆子大,凑近了听才听清。
宁元书想到白欢刚刚说的,吩咐人将他打晕,扔回偏房严加看管。
风师兄既然说七天,那这段时间白欢就肯定没有性命之忧。
…………
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前厅的地板上。
老夫人坐在厅堂的主位上,面沉如水。
半晌,她抬头看向站在身前的宁坚,颤声问道:“你果真要听那个畜生的话将兮儿送到寺里?”
宁坚闭了闭眼,“不这么做,他不会善罢甘休。母亲,兮儿他犯得是死罪,如果闹到圣上那里,我们连他的命也保不住。”
“真是作孽啊!我当初是怎么说的,我是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娶她,结果你呢,你一意孤行!老大啊老大,这都是你自己做的孽,才会在今天害得自己的亲儿子有家不能留,让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野种成了我们宁王府的世子!”老夫人哭喊着,举着拐杖一下又一下重重敲打在宁坚身上。
“母亲!”宁坚一把握住拐杖,“是我欠了青圆,如果那晚不是我失约,她也不会……”
“她也不会什么!她也不会被人污了清白吗?谁知道她是不是行为不检,自己和人无媒苟合,有了生孕。这么多年,每次看见那孩子,我都恨不得掐死他。一个男人却跟他娘一样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不学无术,整日只想着勾引男人。现如今竟要把我的兮儿赶走,我不同意!”老夫人情绪激动,将这么多年的不满都发泄了出来。
“所以你就给他下毒?”宁坚面色铁青,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该死!他不死,我的兮儿怎么有机会当上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