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淮礼刚被连翘一声惊醒,眼中不甚清明,猛然看到身侧两人,神情一紧。
冰窖坍塌一事已经不能再嫁祸给齐弈桢了,反倒还多了个私通后妃的罪名。
云禾衣衫还算规整,慌张的抓着被褥,胆小惊惧让她演的淋漓尽致。
只可惜没有注意她。
林婉怡震惊的看着他们,很聪明的选择避开,她只是侧妃,眼下的局面没她说话的份。
“怎么会这样?”
苏渺蹙眉看着场上局面,没想明白为何与她的计划不一样,本想借着这个机会逼太子留下云禾,怎么多了个静妃。
静妃最先反应过来,敛起肩上薄纱哭着跑过去,繁重的藕色衣衫在空中划过,她跪在齐顺昌脚边,声泪俱下。
“陛下要给臣妾做主啊,臣妾不活了。”
齐顺昌低眸审视她,没动作。
“昨夜臣妾好好的睡着,今早起来就忽然出现在这,皇上明察,一定要还臣妾清白。”
云禾往榻里缩了缩,目光转了转。
她昨日只依稀记得齐弈桢出现打晕太子,虽然后来的事没什么印象,但她很清楚齐淮礼昏了一晚,不可能碰静妃。
齐弈桢的新计划吗,借此扳倒齐淮礼的太子之位。
“太子,是这样么。”齐顺昌阴郁开口,一时间连冰窖的事都抛之脑后,满脑子都是他们私通。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在静妃与太子之间流连,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后妃与太子有染,传出去天家颜面扫地。
皇上一生气静妃赐死,太子罢黜也不为过。
“儿臣……不知……”
齐淮礼慌忙下榻,也跪在他身前。
齐顺昌被他气的喘不上气,万妃见状不妙,在一旁极力的劝,替他抚顺气息,“皇上息怒,此事有蹊跷,太子一心操劳鼠疫,怎么可能……”
静妃跪在那里,忽的收敛哭意,低着头安静的听他们推辞。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
往日温文尔雅的性子也急了几分,“昨夜有人给儿臣下了迷情药,但、但儿臣只碰了个宫女,儿臣不知道静妃娘娘是从何而来的!”
静妃与他的母妃万妃向来有怨怼,他不可能去招惹,但这话不能在皇帝跟前提,他最忌讳后宫争斗。
“迷情药?是谁胆大包天敢给太子下药!”齐顺昌怒目环视一周,苏渺脸色一变,匆匆往后退,对上怜妃冷淡的目光。
静妃跪在他身前,裙摆铺了满地秀丽粉色,美目含泪,不可置信道,“皇上是在怀疑臣妾?臣妾一觉醒来出现在这种地方,清白尊严一并失了,皇上居然怀疑臣妾!”
万初歌气的咬牙,不甘心被她扳过一城。
“太子安危关乎一国,你一面下药一面做出这样的举动,损储君声誉,不是你还能是谁?那个宫女吗!”
众人视线转回云禾,她早早下榻跪好,弦弦欲泣。
“奴婢冤枉!皇上明查,奴婢昨夜被人打晕带来殿中,后来的事什么都不知道。”
看出齐顺昌在沉思,齐弈桢抓住时机挣脱御林军控制,拿出宫牌在她眼前晃。
“此物你可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