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谢过丞相倾力相助。”
二人互相恭维之后再没了话。
高台上的齐顺昌将圣旨递给万初歌,将她扶起,二人牵着手入太庙祭祀,昭告先祖。
百官跟着帝后二人进入庙中,殿庙正位是齐国开国皇帝顺治帝的金身像。
金身像身披金甲伫立高位,两侧则依次是历代皇帝的排位。
二人举着香火拜了三拜,向前插入香炉中,步子刚迈开,身后惊愕声紧接着传过来。
“看上面,那个好像是血……金……金身像怎么会流血!”
“是血是血!好像是从七窍流出来的……金像哪里来的七窍!”
“天降异象,有灾啊!”
万处歌动作一顿,不敢抬头,三步并作两步,慌乱的将香插上。
只要拜过先祖,她就是皇后,谁都无法挽回。
齐顺昌持着香没动,愣愣的看着上首金身筑像七窍流血,鲜红的血顺着面颊落下,滴在香炉上。
一滴一滴很快聚成一片。
明晃晃的一摊血渍清楚的告诉众人,那不是幻觉。
“顺治帝金像七窍流血,天降不祥,大灾啊!看来先祖也不同意此次封后,皇上三思!”
定远侯看准时机站出来。
万妃为后,于他们一党毫无意义,他自然要趁此机会跳出来阻拦。
“先祖警示,皇上不可置之不理!”
林亭蹙眉,“荒谬!金像怎会流血,分明是有人从中作梗,妄图用先帝施压!皇上明察,切不可被人利用!”
百官分做两派,庙宇瞬间吵闹起来。
齐顺昌拧眉,想起昨日擎天监递上来的奏折,拿今日的大典请示先祖,皆未同意。
万初歌不安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他闭了闭眼,嗓音低沉却蕴含威压,“放肆!”
殿中瞬间寂静下来。
良久,他道,“齐弈桢现在何处?”
定远侯与林亭对视一眼,眸中不解,御林军几乎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见二皇子,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儿臣在此。”
人群后方传来一道清越的嗓音,人群正寂静着,他这一声不高不低的话清晰的传至每个人耳边。
众人震惊,自动让出一条路,于是人群后齐弈桢的身影慢慢浮现,一身朝服规整,墨发高束。
手中一捧血淋淋的白布。
齐顺昌阴沉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沉声道,“金像流血可是你所为?”
“父皇这是何意?儿臣才从贼人手下逃脱,听闻封后大典,急忙赶来的。”
齐顺昌阴沉的睨了一眼他手中血淋淋的布帛。
“那这布帛又是何物?”
“这个啊……”
齐弈桢淡定低头,慢慢展开,鲜白的布上血迹滴滴洒洒按满了手印,或大或小,或黑或红。
每一个血印都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