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老管家一而再、再而三输给这丫头,其脸色之惨痛,神情之懊恼,即使现在是心情最恶劣的时候,佐罗仍然心不甘情不愿地笑出来。
“还会笑?那表示心情不太差啰!”看他铲起一叉还未整理的草料,铃当迎上前去,自告奋勇要帮忙。
佐罗连铲带草往她手上一推,她一接过来,摇摇晃晃地往地上贴倒,
“给我乖乖的到旁边去,碍手碍脚的!”他又好气又好笑。
“快点跟我说嘛,你们两个为什么吵架?”铃当干脆坐在旁边的干草堆上,手肘顶着膝盖,两手撑住下巴,一副温顺听话的模样。
“你怎么不去问她呢?”他再铲起一叉干草往草料槽里一甩,力气大到有些不必要。
“我问了,她叫我不要管闲事。”铃当郁闷地捡起一根干草玩。“你告诉我嘛,我保证不会再告诉别人了。”
“简而言之,就是她想对我始乱终弃。”他冷哼一声。
片刻的沉默,毫不容情的娇笑声果然爆出来。
“什么?”
“你们女人老是埋怨男人不肯给承诺、不想为未来负责、没有责任感、只想游戏人间。告诉你,今儿我总算遇到这种人了,她就是你亲爱的曼姊。”他没好气地瞥她一眼。
“我的妈啊!笑死我了,哈哈哈哈--”铃当笑得前俯后仰,拚命擦眼泪。“谢谢谢你告诉我,我还不晓得她的本性原来是这样哈哈哈--”
佐罗恼怒地回头继续铲干草。
“你、你听我说”她努力想收住笑。“咱们曼姊吃软不吃硬,你和她硬碰硬是没用的,而且你认识她才多久?哪个脑筋正常的女人会抛下一切,跟一个在旅行途中认识的男人双宿双飞?”
佐罗停下手中的动作,唇动了一下。半晌,终究没说出口,闷葫芦似的回头继续工作。
“哎呀,你想说什么就说,大男人还婆婆妈妈的。”铃当嗔道。
“我知道她。”
“知道她什么?”她好奇道。
“知道她是属于我的。”
“为什么?”
他回头给她深奥难测的一眼。
“就是知道。”
“你觉得你的一句就是知道说服得了她吗?”铃当好笑道。“如果遇到天性浪漫一点的女人,说不定真的会抛开一切,飞进你这个有钱猛男的怀抱,然而换成我那谨慎成性的曼姊,唉唉唉,情况不妙。”
“总之她再抗拒也是没有用的,一切就是会照我预期的那样走。”他把草料槽装满,扬手招呼一名牧场堡人过来,推到旷野上曝晒。
“为什么你会这么笃定?”铃当纳闷了。
“她不就出现在我面前了吗?”
“这叫做巧合吧?她当初也有可能选帛琉、塞班或关岛啊!”“这些事只有夏家的男人才懂,你不会明白的。”他随手把工具收一收准备离开。
“慢着慢着,你的便当还没吃呢!”铃当连忙跳下地,追在他身后。
佐罗回头看她一眼。“我向来回家吃午饭。”
“耶?那查德干嘛一副很惨痛地把送便当的重责大任输给我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你们俩在搞什么鬼?”
凌曼宇背起包包,手中拿着几张文件,从计程车里跨出来,戴着墨镜的娟丽脸蛋木无表情。
“凌小姐,您要进城,怎么不让我派司机送您?”正在扫庭院的查德转过身来。
“不用了,我已经处理完毕,谢谢。”她两三步踏上前廊,去推大门。
推不动?她用力摇撼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