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尽表情一僵。
白照宁敏锐的从对方脸上捕捉到了那股子心虚劲儿,他有些复杂的挣脱开对方的怀抱,“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
“还是你根本就没忘?”
司徒尽试图重新把人抱住,“你先听我说,你现在还不能回去……”
“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白照宁甩开对方的手,“司徒尽你压根就没失忆,对不对?”
“我确实失忆了,我……”
“你失忆什么?你知道你现在是严迅吗?司徒尽失忆跟你有什么关系?”
司徒尽眼看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他也清楚不可能再这样瞒下去了,“对,我是骗了你。”
“……”白照宁心口一阵不能拨开的浓雾起了又散,湿雾雾的让他觉得好难受。
“但是这和以往不一样,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想看看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我怕你还是不接受我……”司徒尽这下只敢抓对方的一只手掌了,“我想着你要是不接受我,我就继续装失忆,这样……是不是对两个人都体面一点。”
白照宁嘴边还有很多话,可这会儿却也吐不出来了。
“你别生气,好吗。”司徒尽不太有底气的晃了晃对方手,“我没有打算一直骗你的,因为我爸妈那边我也得瞒着,我没办法直接跟你说……”
白照宁犹豫许久才慢慢点了头,“好,我不生气。”
“那回国的事,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回去我们再从长计议……”
白照宁现在心乱的很,“先回家再说吧。”
回到家后,白照宁也没有收拾行李的意思,他每隔几分钟就会打一个电话,基本都是在联络国内那边的事。
司徒尽让他联系法院,坚持声称自己保留自证原则,先拖一时是一时,毕竟他们也弄不清证券到底有没有问题。
吃完晚饭后,雨又下了起来,不过只是绵绵密密的毛毛雨,连点声响都没有。
白照宁洗澡回来才发现自己手腕上的那串角骨珠不见了,他回想了一下,可能是掉在山上了。
“没事,掉了就掉了。”司徒尽立马摘下了自己手腕上那串给对方戴了上去。
“你不是说这种东西是福佑物离不了身吗?掉了真的没关系?”
“那。”司徒尽咯了一下,“那就是已经替你完成消灾挡难了。”
白照宁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你怎么办?”
“我不迷信。”司徒尽说。
关灯睡下后不久,司徒尽感觉到了白照宁悉悉索索的小动作,过了一会儿,那串珠子又回到了他手腕上。
两人接了个不太有味道和激情的吻,白照宁就说自己累了想睡了。
本以为这是搪塞话,结果白照宁还真转身就睡着了,司徒尽却是毫无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