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顾年山的侄子王双,一个月前才入府的。
王双这人本心本就不正,在外头时就干惯了偷鸡摸狗的事,迫不得已才让才求着顾年山帮忙,把此人弄进了府。
入府后,头两日还好,后头在府里熟了,便时常同一些臭味相投的小厮们在一起说些淫言秽语,路过一个丫鬟婢子,就要评头论足。
入府一个月里,大丫鬟不敢动,小丫鬟不少都被她调戏过,仗着自己的叔叔是府里的管家,就差横着走了。
后头不知道听谁说,三少爷的宠婢是个绝色,叫府里的几个少爷都争抢过,最后还是被三少爷抢了去,让独身了二十年的三少爷,一朝沦陷,日日将其软在塌下,好不快活。
听到这些,王双兴致就来了,想看看那婢子究竟是何等的神颜绝色,后头也没听人劝告这三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恰好逢上个月三少爷不在,也就去一探了究竟。
看着看着,也就看入迷了。
王双精滑,摸到了姜雀白日喜欢干什么,晚上何时候沐浴,身边还有一个胖墩墩的丫鬟,等等。
只道白日人多,除了看她这张脸,也没什么看头,也就日日晚上在她沐浴的时候,过来偷偷一饱眼福。
王双也本想对姜雀也下实手的,奈何他发现这院里有个高手。
他虽躲得了那人的眼睛,也是因在偷鸡摸狗时,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懂得藏身,加上他也不是日日过来此地,也就没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可真要动手弄人,若是弄出声响动静来,把人引来后,他也怕,所以就按捺不动了。
偏偏今早过来给幽澜院送蔬菜时,王双敞亮的瞧见了姜雀光溜溜的身子,披着一身薄纱披风从院里走过,惹得王双心痒得不行。
所以即便知道三少爷回来了,但今晚他还是来了。
刚刚也是见姜雀拿了镜子,有了些另外的动作,又惹了他一下,也想看个究竟,于是更加往前靠拢了过去,这才暴露了自己。
此刻,幽澜院的堂间,顾年山跪在地上认了人,在傅郁景的脚边连连磕了几个头。
他这会儿是恼也恼不了,哭也哭不了,骂也骂不了,只道这侄子活该,迟早有一天会栽跟头的,没想到一栽就是把自己栽死了,自己也是认了这个栽。
“人已经死了,三少爷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可否让老奴,把人……给他屋里送回去。三少爷如何罚老奴,老奴也认。”顾年山又一个头扣了下来。
傅郁景厉了声:“拖下去,二十鞭子。”
江秋:“是!”
顾年山:苦啊!
……
姜雀的衣裳换好了,也上好了药,即便是在傅郁景的房间里,也没能闭上眼安稳的睡下。
但凡闭上眼就被惊醒,后头索性就睁着了,直到傅郁景进屋来。
小枝云嬷嬷让了位置,傅郁景坐到床边,去看了床上的女人。
鲜红的伤疤在她脸上和脖子上印出一种凄凌,睁开的眼睛在惊恐之后,是一抹空洞无神。
久久,姜雀的瞳孔还是动了,聚神之后,看向正看着她的男人,那个看一眼,她都觉得安全的人。
傅郁景回头示意了一下,让伺候的人都出去了,独留了他们二人……
话,傅郁景没有什么要说的,看她这这张凄美的脸,看她一双甚是活过来黑灿灿的眼睛,只是将手轻轻地去抚了她的脸颊。
血魄里的那一抹,傅郁景记忆犹新,她有一股忽然而来的,抵抗害怕的狠劲,那股杀气也是随之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