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来四年前他刚进娱乐圈的时候,裴鹤被他砸破了脑袋,燕铭带人来剧组给他撑腰,对所有人说:“小孩不懂事,你们都让让他。”
他一句话就让当时的剧组不敢吭声,后来剧组的所有人都不敢慢待和轻视他。
那个时候燕铭将他护在身后,现在他用同样的话把另一个人护在身后。
江挽突然感觉一阵恶心,他站起身,用力按了把燕铭胸口上的伤口,伤口被他按得崩裂,鲜血渗出刚绑好的绷带,濡湿了他的手心。
伤口被重重按了一下的疼痛,就连燕铭也闷哼了一声。
“老畜生。”江挽冷笑着说,脸上又浮现出讥嘲,“浪费我时间。”
他在燕铭的衬衣上擦干净手上的血,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他径直去了车库。
车库里有人,正在运走被他砸坏的那几辆车,见他黑着脸怒气冲冲过来,吓得不敢动。
张特助在车库盯着工人,燕旭在看被江挽砸坏的车。
两人看着江挽重新从地上拿起大铁锤,都知道他要干什么,但都没阻止,旁观江挽把燕铭剩下几辆最贵的车都砸了。
江挽砸完车出完气就走了。
张特助示意工人把那几辆车一起带走,燕旭痴迷地盯着江挽的背影。
【好辣的挽挽。】
【好善良的挽挽。】
【好可爱的挽挽。】
【?】
【?】
【?】
【年轻多金是你我最好的嫁妆。】
——
与此同时,春明三院。
温景瑞将泡好的茶放在办公桌上,对站在窗边的燕炽说:“怎么样?”
细微的“咔嚓”声响起,燕炽托着长焦镜头,调出照片,拇指摩挲相机的黑色边角:“将就。”
燕炽回到办公桌前端起搪瓷杯喝了口茶。
搪瓷杯是春明三院的特色,杯身还镀着精神病院的全名,这么多年一直没被淘汰。
“鱼要上钩了。”燕炽低声说,漆黑的眼瞳掩在镜片后,显得有些诡谲。
“恭喜。”温景瑞说。
燕炽弯了弯唇角,唇侧的那粒小痣代表的病态越来越深,他将目光放在办公桌上唯一的照片上。
照片是偷拍角度,眉眼青涩的漂亮少年温柔笑着蹲在老人面前,替老人整理着膝上的小毛毯。
温景瑞的视线不动声色顺着燕炽的目光在这张照片上停留了片刻,认出了这个少年是谁。
——江挽。
燕炽父亲的情人。
热搜发酵得很快,工作室还没发声明,那条热搜下又多出了许多爆料和“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