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姐今日在淮王府可有受到刁难?”
“没……”
“有,今日要非墨王殿下还未回府,姐姐就要被茗郡主欺负了!”季怀钰一想到茗郡主就气,说了实话,但一想到云墨,又突然觉得尴尬了。
一时,三人都未说话,不过一眨眼,贺沐英清醒,默默提起一口气,说话带着笑意。
--------------------
我要去剿匪
“墨王殿下重情重义,芸姐以后要是受委屈经管告诉殿下,相信殿下会为你做主的。”贺沐英不会小肚鸡肠,他明白云墨是好的,以后季苍芸生活在皇家,最大的依靠便是云墨,只不过是,还未适应,他是季苍芸的夫君……
“嗯,王爷手下产业不少,昨儿已经让人把账本送了过来,想来我也没有太多机会出府闲游,王府的人都挺好,不会有人欺负我的。”季苍芸说这话,主要就是让二人不用担心。
“以后让明筱多去你府上陪陪你吧,平日我手下的产业都是让她全全打理,这些活她熟练,顺便教教明玉,省的累着你。可以吗?”贺沐英说习惯了为季苍芸的话,一时没改过来,但话已经说出来了,只能最后仿佛象征性的问问了。
季苍芸听见那最后一句小的快听不见的问句,忍不住笑出来,“从前我就嫌你总是顾及我的感受,在我面前问东问西,惹我费神,现在也是。听你安排,有人帮我,我乐意之至!”
安排好季苍芸,贺沐英有问了问季怀钰最近书读得如何,还需要什么帮助。谈笑间三人像是又回到一年前,一眨眼饭点已过,夜已深。
贺沐英准备离开,犹豫再三,还是告诉了季家姐弟二人,“东边近来不太安宁,匪患过于严重,我准备出京,这次不必带兵,如果情况良好,不日就可返回。”
贺沐英说完,季苍芸第一反应,他故意的,如此想,也如此说了出来。
贺沐英沉默,叹了口气,整个人都暗了,“是,匪患有,但问题不大,按理来说确实轮不到我。但是芸姐姐,我难受!”
贺沐英说着,拿起酒壶就往口中倒,吓了对面二人一跳,季怀钰赶忙抢过来,季苍芸便收了收已经出去的手。
“芸姐,我难受啊!待在这儿,我知道你在这,我会忍不住去想你是否安眠,是否按时就餐,心情是否愉悦,想见你,想看着你。可我又清晰的知道我不能。我是为你而来,作为男子,我可高兴了,我可以将你保护在我的羽翼下,我可以发誓我一定会对你好,让你每天开心,可现在。你还是嫁给墨王了,我还是看着你出嫁了,我现在如果是女子多好,我就可以陪着你,可是现在我不是,我是个男的,是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
贺沐英说着,竟开始拿头撞桌子,季怀钰和季苍芸拦不住,季苍芸直接将手放在贺沐英头下,吓得一旁感伤的明玉一激灵,赶紧拉过了季苍芸,还是慢了一点。
贺沐英吓得酒醒了,拿过季苍芸的手指开始看,指甲已经有一点泛青,贺沐英确定没伤到骨头,慢慢摩擦让她的指头回血,嘴里还一遍遍问着‘还疼吗?’
其实就开始一下很疼,后面已经没事了,感受贺沐英的关心,季苍芸心里暖暖的,但还是想矫情的说一句,“还疼。”
果然看到贺沐英的自责,一遍遍说对不起,直到看他忘记发酒疯自责,手指也被摩擦的有些发烫,季苍芸小心抽回手,后知后觉的脸红,“好了,没事了。”
--------------------
未来迷茫
贺沐英坐回自己的位置,暗暗感受手心逝去的柔软,“其实不算临时起意,祖父年迈,早年在军营中游走,如今也该享享福,还有我母亲,本就出生于皇室,不曾认真看过这世间繁华。我早年顽劣,后来又投心仕途,总要抽出时间尽尽孝。”
季苍芸听后也觉不错,点头赞成。
如今该说的都说了,贺沐英知道即使舍不得,也该离开了,便起身回辰安侯府。
……
夜间,春华在季苍芸沐浴时往床上又多放了一床被子防止季苍芸夜里凉。
“王妃,墨王殿下问王妃准备何时回府,殿下打算亲自来接您。”明玉从屋外进来,给季苍芸传话。
季苍芸摇摇头,“你去回了话,莫让殿下费心了,我回程还未定,但会早日回去的。”
明玉差人回了话,便帮助季苍芸擦干她的头发。
季苍芸看着明玉,总感觉哪里不太对,这丫头平日最是活泼,今日怎得如此安静?
“明玉,你什么时候学会叫王妃了?”季苍芸打趣道。
春华是季苍芸从前的婢女,在淮王府谨慎惯了,便在过门当日改了口,明玉不同,知道这王妃并非她所想,之前宫中都是称她小姐,如今私下竟也称了王妃。如此反常,真叫人不心生疑惑。
“回王妃,主子下令,所有人不得越矩,称王妃,尤其是奴婢,怕奴婢习惯后在宫中口无遮拦,犯了霉头。”明玉规规矩矩的回了话,身子微倾,说完等季苍芸再次问话。
“不必了,私下,私下还是叫我夫人吧!你们是我陪嫁丫鬟,称王妃,总归还是生分了些……”季苍芸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她从心底不喜欢王妃二字,总觉得这个称呼不属于自己。
“是,夫人。”明玉和春华回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