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秦霜月准备继续黏糊上去说话的时候,前头桂嬷嬷进了院子。
傅郁景迎着来人,停了步子。
“三少爷。”桂嬷嬷请了安。
桂嬷嬷来幽澜院不为别的,就为那一箱琉璃珠该如何处理,姜雀显然也不知要如何办,昨日之后,估计也不想过来见这三少爷了,只得是她过来。
“昨日姜雀,采买了一箱琉璃珠回来,呈着少爷的面子,那崔老板未要府里分毫。老奴是过来人,知道这崔老板应是想借姜雀之手,搭桥来着,所以那箱琉璃珠,还望三少爷明示。”
傅郁景:“……”
崔峥是个会做生意的,他们又不是没有交易过,溪山的玉往他那里也去了不少的,就算不送这一箱琉璃珠,他们的生意照样不是在做?
要说还是他崔峥懂得人情世故呢!
“知道了,你们该怎么用就怎么用。”
桂嬷嬷恭敬的哈了一下腰,“是,那就多谢三少爷了,回头我也同夫人那头说一声。”
“告到王氏那头,就不必了,本少爷没这么大方。”
桂嬷嬷想说什么,一时闭了嘴,“是!”
片刻,傅郁景想了什么,转口又问了话,“她一早又去绣房了?”
桂嬷嬷知道这少爷口中的“她”是谁,回道:“回三少爷,姜雀昨晚已经搬到绣房那边去了,日后就在绣房了,老奴趁这会儿也跟三少爷说一声。”
傅郁景眉头顷刻压了,“谁许她搬去的?”
此话一出,桂嬷嬷稍显得有些诧愣。
后头秦霜月也有些诧异,不明所以的往傅郁景的侧脸上看了过来。
桂嬷嬷还是稳得住,说道:“姜雀原是三少爷的侍寝丫鬟,而今少爷踢了她,身边换了表姑娘在伺候,姜雀又在幽澜院没有分到活,就会一些串珠绣活,云嬷嬷索性就调给了老奴。”
傅郁景的脸色猛阴沉的厉害,“谁道本少爷踢了她?”
桂嬷嬷:“……”
陡然惶恐了,大气不敢出。
“少爷不是……”
“不是什么,你们这都会替本少爷做主了是吗?”
“老奴不敢。”
“不敢?呵!”傅郁景笑的讽刺,懒得说,“叫她回来,她该在哪,就在哪儿。”
话毕,傅郁景挥着冷意继续往外头去了。
桂嬷嬷:“……”
“是。”
后头秦霜月步子跟得急,到底是见到了这表哥对姜雀的不许寻常。
可想这院里谁不知道,她表哥赶走了姜雀,西厢房都拆,大半个月都没叫她去伺候了,不是踢了是什么?
还有昨日,她在她屋里都惹他发了那么些火,还以为彻底的对她厌恶了,没想到今日居然一转态度,要叫她回来?
秦霜月属实摸不到这表哥的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她知道,她不能让这表哥对姜雀还有些好感,这对她可不是什么好事。
“表哥……”
秦霜月方贴上去想要说姜雀的不是,傅郁景步子猛一停,逼停了后头的人。
“你……”傅郁景差点骂了人,“回去!不要再跟着我!”
听他一字一字落下来,秦霜月头一回直面他的凶怒,背后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