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那里却很精神。
大清早就烙人。
……这段时间他们都睡一张床,庄敛每天早上都很○。
庄敛收紧了手臂,和江予越贴越紧。
江予看见了庄敛不舒服地皱紧了眉,无意识地开始缓慢地○,钻进衣领的呼吸也越来越烫。
屋内的温度都仿佛升高了。
“……”江予被挤出了一身热汗,有些口干舌燥,一下就彻底清醒了,心慌意乱地从庄敛怀里挣扎出来,滚下床趿着拖鞋就跑了。
在他消失在卧室门口的瞬间,庄敛睁开了眼,墨色瞳仁翻滚着骇人○色。
江予掬了一捧冷水泼脸上,好一会才抬起头,看见镜子里面的人脸颊酡红,眸色荡|漾,启了下唇,默默又弯下腰掬了一捧凉水往脸上泼。
等脸上的温度降下去了之后才重新直起身,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了一会,拿起牙刷的时候突然吐出了舌头,凑近镜子仔细研究。
怎么感觉舌头有点痛?
舌根还隐隐有些难受。
江予研究了好一会也没研究出所以然来,只得作罢,挤了牙膏把牙刷咬进嘴里,边刷牙边放空大脑。
——这两天在庄敛身边睡,他的睡眠好了很多,除了刚来的那天晚上,他基本没再做噩梦,连昨天晚上都睡得很好。
昨天晚上……
江予刷牙的动作一顿,脑子里蓦地浮现起他坐在庄敛腿上哭的场景。
……好丢脸。江予感到了一阵迟来的尴尬,他甚至都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坐庄敛身上去了,反正就是,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坐上去了。
可能是气氛到了。
昨天晚上一整晚江予都感觉懵懵的。他就这么轻松把被变态骚扰的事告诉了庄敛,庄敛不仅一直在安慰他,还和他交换了秘密。就,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那个变态在短信里那么凶神恶煞,来找他的时候却这么轻松就被庄敛解决了。
特别不真实。
但江予心里很轻松,没有了前段时间被压得沉甸甸的心情。
江予咕噜咕噜漱口,吐出了带着泡沫的水之后抬眼看见了吊在脖子上跟着他动作乱晃的平安扣,然后直起身,就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毫无自觉地弯着唇,眉眼温柔得简直不像话。
“……”江予按着唇角往下压了压弧度。
庄敛打|黑拳,应该很厉害,这条项链应该也是他用打|黑拳赚的钱买的。江予握了一下平安扣,然后将它塞进了领口,刷完牙出去,刚好撞见庄敛从卧室里出来。
江予小流氓似地往他○部扫了眼,反应过来之后不仅耳根发烫,连后腰处都隐约有了被烙住的错觉,心虚地收回了眼神,习惯性抬手摸耳朵,手指没碰到助听器,想起来昨天放在哪儿了,刚打算和庄敛擦肩而过,就见庄敛把手伸了过来,掌心赫然躺着他的助听器。
江予顿了一下,拿起助听器戴上,才小声地说,“谢谢。”
被早上冷水浸湿过的手指微凉,拿助听器的时候不经意擦过掌心,小猫爪子似地挠着心弦。庄敛很快放下了手,拇指抹过被蜻蜓点水般碰过的掌心,喉结上下滑动,很低地“嗯”了一声,错开了江予走进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