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东西大都还在,我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还能够还回去,还请你看在已去老爷的份儿上,看在我曾救过老爷一命的份儿上,放过我这一次吧!少爷!让他们放过我吧!”
其实是因为当铺压价,出的钱不够买他看上的宅子,他才把大部分东西留到现在,本想再找门路卖个高价,谁知却一朝梦碎。
孟小溪简直要气笑了,他们父子俩还有村里人被这两个狗东西欺瞒这么些年,不提他爹还好,提他爹他更来气。
他冷笑一声:“姓赵的!你还有脸提我爹!他受你蒙蔽,临终前千交代万嘱咐让我好好待你,可你是怎么待我的?”
“还有,当年你到底是因为救命还是因为逃命才掉到车下的,你当我不知道么?”
都这时候了还想要道德绑架,做梦吧!
赵信停止哭嚎,面色大变:“你是如何知道的?”
他咬牙切齿道,“是李三那条蠢狗!我还以为他早死了呢!”
“别管是谁!总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孟逢春惊讶道:“我也听人说过他曾救过你爹,原来是假的?我早就看这小子不像好人,挺会装啊这几年!”
“这种人!多说无用,吃了板子才会老实!带好东西!走了走了!”一个小吏催促道。
赵信心如死灰,任他们把屋里的钱财搜刮干净,将自己的东西扔得到处都是,他或许,再也回不来了。
一伙人换乘马车去了衙门,县令老爷坐堂,孟小溪上前指认,衙役们开箱一一验证,除了少一套头面,四个珠子,别的东西都能对得上。
赵信的盗窃罪名确认无疑,当堂挨了二十板子,收监待流放。
他那些钱财,本打算攒着买宅子的,平日也没舍得多浪费,如今按照当票上的数目赔给了孟小溪,剩下的全部充了公。
处心积虑这么久,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亭长和几员小吏大小也算个官差,帮民众擒获盗贼,最后也都受了奖赏,风风光光地打道回镇。
回到家时天已擦黑,幸亏家里多了两个长工,鸡鸭狗牛都有人好好照看着。
昨夜睡得少,黑漆漆就起了床,这一整天下来,又忙又乱,两人带回满身疲惫,精神上却还可以。
东西终于找回来了,恶人遭了报应,那一套头面却因过了期限而成了死当,已经被当铺自行处理过了,没法再赎回来。
“可惜了!”沈轻舟叹道。
“没事!这样已经很好了,我娘若是知道也不会怪我。”孟小溪挺知足,“沈大哥,这次多亏了你。”
“你我之间还用客气么!你二叔那边要表示一下吧?”沈轻舟问他道。
他指的是村长孟逢春。
“嗯!等两日我买点东西送过去。”
虽然他总强调是份内之事,但这两次耽误他那么多时间,人家里还有农活要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