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小的他才认识几天?还是小屁孩儿呢!是那个壮的,去年来的那个沈轻舟!俩人还一同去上了坟,看来连父母都拜过了。”
“原来是小沈呐!小沈壮得跟山似的,小溪看来要在下面了。”
“你这话说的!他那小模样,不管跟谁都得在下面吧?哎!陈嫂子,你那时还成天张罗着要给他说亲,看来这份谢媒的礼钱你是拿不到喽!人家自个儿解决了。”
“咱也不缺那点钱!”柳金芝慢条斯理绣着帕子,“才捉个手而已,你们在这胡乱猜测了半天,万一不是呢?”
当然,是的话更好,小溪家里那近百亩地,目前看着也只有沈轻舟能打理得顺顺当当,能干,强壮,长相也端正,除了不能生孩子,哪哪都好,两人倒是十分相配。
依她来看,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
“不是的话,你就再帮他说一个呗!”
“以前倒罢了,现在嘛!我可不做那讨人嫌的事儿。”
柳金芝收着线,“可能很快要办喜事喽!凌水村又少了一个光棍儿。”
“不对!是两个,”她又纠正道。
——
绿豆收完收黄豆,黄豆种得多,有好几亩,要割下来铺在门口晒,免得把家里弄得刺挠挠的,晒干以后拿木棍捶,或是用石磙子压,压出来的黄豆粒再晒一两天就能装袋了。
沈轻舟终于看见了那个男人,又矮又瘦其貌不扬,拄着单拐,目光阴森地盯着他们家这边看。
就这也有人能看上他?真是不挑,可能戏班里缺个演杂耍的猴子吧。
不过沈轻舟他们根本没功夫理会他,黄豆收完没两天,花生又要收了。
“沈大哥来这边快一年了吧?”孟小溪给他们盛着饭,想起去年的情景。
“嗯,还有几天就到了。”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沈轻舟恍若做梦一般,这一年发生太多的事情了,那个令他惊艳又给他温暖的少年人,如今每晚都躺在他的怀里,予取予求,又乖又软,无比鲜活。
当时还以为他是个孩子,不过确实比他小很多,真是造孽。
沈轻舟一边自责一边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隔壁郑阿婶家的那个人,那个男的,”姚康一边吃饭一边跟他们说道,“我见他拿石头砸咱们家的鸡,鸡和鸭子又看不住,有时会跑到他们家门口。”
“那有没有砸到啊?”他爹问道。
“没,我给赶过来了,赶到山地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