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愣了愣,问:“宏哥怎得知?”
“你没看见现在顺天比之前差了许多吗,正是因为那三当家老八当了老大,对镖局的大小事务俱不上心,只知道每日纵情声乐。”刘宏分析道:“若是七爷在,必定不会让他这般。”
豹子点点头:“那顺天的二当家呢?”
“顺天的二当家,听说是叫张尧,外家人。早在大半年前就已经离了镖局,现在也不知是到什么地方谋财去了。”
豹子听得此言,觉得这次大事应该有些着落,便心下欢喜,与刘宏痛饮几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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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长江面的另一艘客船。
“公子啊,船头风大,还是回舱里坐着吧。”船家好心地提醒,但是那年轻人倒觉得没什么大碍。
弦胤回过头,望向那已经越来越远的扬州城。
伊人影,常于梦中现。终是思卿不得见,望帝解。
今日别,惟愿心上绝。可待知卿已安好,满月高。
“船家,你是哪里人士。”
“哦,我是扬州人。”
“噢……扬州、扬州近来好么?”
“好~自然是好~何况扬州城内还有着韦家人,自然是好…”
“听说韦府有两位夫人都怀有身孕了啊…”
“是啊,还真是喜事啊。百姓都说,也许那两家孩子日后能结为姻亲咧!”
“是想亲上加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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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日,在镇上的生活一直平静。
春夏交替,总是容易让人感冒发烧什么的,现代古代都没差,古代呢,这人也是容易染上感冒,美其名曰:风寒。
“唉,焉儿的病可是越来越严重了,你看!这头烫得厉害啊!”程婆婆焦急地在床前踱来踱去,一张脸拧得像苦瓜一样。
弦胤站在一旁,心里也不是滋味。细想了想,还是转身出了门。
“霁儿!你去哪里!”身后传来程伯的喊声。
“我去找大夫来!”
“已经是二更天了!你怎么个找法!”
“我不管!”
对,我不管。哪怕是怎样,我也要去找人来。我实在是不想看她如此难受,我希望她可以好好的…我要她好好的……
弦胤用尽力气在街上跑着,现下街上并无行人,黑漆漆的偶尔有几盏灯笼悬挂,又或而有打更人走出来。总而言之,是个人人熟睡之时。
这镇虽不大,但是以人力奔跑寻路,也不是容易事。
程家在东,幸而药堂在南,也不算甚远。
“唉,真是糊涂了,竟然忘记把陀螺那小子唤醒…”弦胤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已经离开家里很远,再回头也是愚蠢,只好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