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只是捡了自己的书,把纸箱子原封不动的推了回去。
仇恨值理论(七)生而复死
离暑假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审判者开始用一种自认为不是很着急的方式‘提醒’着余眠。
“您现在的数值仍然是0。”
彼时这位仇恨值排名倒数第一的玩家正提溜着小孩爱吃的提子和莓果,慢吞吞爬着六楼的楼梯。
“你很着急吗?”余眠问。
脚步声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显得很明显。
跟在身後的审判者否认,“我没有理由着急。”
余眠:“那你这么催我走干什么?”
审判者:“没有。”
余眠:“哦,想跟我多待几天啊。”
审判者:“……”
余眠:“我也是。”
审判者:“……”
您说的哪门子见鬼的胡话。
……
路过608时,里面的门忽然打开,梅婶拧着腰走出来,看到他们愣了一下,眼睛不由自主又莫名其妙地往审判者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扯了下嘴角,脸色忽然变得僵硬,“呦,小帅哥出去买水果昂?”
余眠的目光从她脸上轻轻掠过,语气跟以往一样,“梅姐下午好。”
梅婶:“唉,好呢好呢,过去吧。”
余眠点了点头,擦身而过的时候,他身後的审判者本来目不斜视的目光忽然顿了一下,然後从眼尾冷冷地移向梅婶。
梅婶就跟见了鬼似的把门拍上,心脏过了好一会儿才扑通扑通地剧烈鼓动,脑子里瞬间浮现出某个令人不安的雨夜。
那天晚上她睡得晚,因为平常总喝的酒那天没上货,她心里烦躁,在床上倒来倒去睡不踏实,听到起风的时候就知道要下不小的雨,反正睡不着,又打了小灯坐在茶几旁喝了好多水。
雨落的时候,她开着一半的窗,关了屋里的风扇,吹了会儿下雨的凉风,後来迷迷糊糊感觉想睡了,外面又响起乱七八糟的动静。
她一开始以为是窗户没关,所以楼下的动静闹上来了。
她想去关窗,可窗帘被风拽了出去,她‘哎’了一声,匆匆忙忙探出半个身子去够。
也就这么个功夫,外面的闪电跟白灯似的,让她余光里瞥见一个黑影。
那时,她手里正捉着飞出去的窗帘,窗帘一边贴着墙,另一边被风吹的扬起来,正好挡住她半边身子。
她就透过那个窗帘贴着墙的小缝,和一个蹲在隔壁,或者更隔壁的窗框上的黑影对视了一眼。
准确地说那个人应该没看见她,只是见这边有个飞动的窗帘,所以扭过头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