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瓜就是一个永远也叫不醒的人!
“疯婆子,你干什么?我这不也是在商量么,你能不能动不动就发火?”许瓜怒道。
李招娣捡起地上的锄头,脸色狰狞,“我让你滚!你听到了么?”
许瓜无语地看着两人,转身离开。
“妈,要不和他离婚?”许明阳问道。
李招娣似乎在顷刻之间丧失了所有的力气,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许久没有发声。
离婚吗?
她和闺女哪里有底气离婚?
……
隔壁院子里,钱浩然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一幕。
他没有发出一点动静,甚至连呼吸都是轻轻的。
直到隔壁院子里的两个人都回了屋子,钱浩然才再次出门。
许瓜快要走到家门口了,可不知道为何他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他刚一回头,脑袋上就被套上了一个厚实的麻袋,再然后,一个闷棍敲在他的脑袋上。在许瓜半晕不晕之间,暴风雨般的狂风骤雨朝他身上袭来。
许瓜想喊,可他脑袋太晕了,连喊人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这样瘫在地上承受那人无处发泄的怒气。
打了一会儿,许瓜只感觉身子一轻,他被人重重摔在地上,再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马寡妇早上一醒,就嗷嗷大喊,“来人啊,进贼了,进贼了!有淫贼!”
许瓜在震天的叫喊声睁开眼睛。
“贼在哪呢?淫贼在哪里呢?”有人进了院子。
马寡妇嗷嗷喊,“就是他!昨天晚上我就感觉院子里来人了,那人还动我家窗户,可我害怕,我不敢动。后来院子里没了动静,我以为是我听错了,没想到真有坏人!”
“那也不对啊,坏人要是进了你家院子啥也没做,早就走了,哪能老老实实地等着你抓他呢?”
“妈呀,这是谁?这不是许瓜么?他怎么成淫贼了?”
马寡妇指着许瓜脚上的老鼠夹,“那老鼠夹就是我家的,许瓜肯定是晚上没注意踩上去了,他肯定是痛的走不了路了,才能被我抓住!”
被人当成马戏团里的猴子一样围观,许瓜羞恼不已,马寡妇可不管许瓜什么心情,反正上前两步抓住许瓜头发就是一阵乱挠。
许瓜被挠成了大花脸。
闹剧将大队长都传过来了。
大队长本来还在家里美滋滋的喝茶水呢,这两天难得队里没有活计,全队的人都能好好歇一歇。
可许瓜那个天杀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惹事!!!
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破事!
到了马寡妇家里,大队长还带着情绪,等马寡妇发泄完了,他才开口制止,“都别打了,怎么回事,大家都好好说一说。”
许瓜能说啥,他觉得很冤,走路上能被打,醒来接着打,谁这么恨他?
马寡妇和许瓜各执一词,最后许婆子怕事情大闹,自掏腰包给了马寡妇2块钱的封口费,这事就算完事了。
“美华,我,我……”许瓜仅剩的脸面也没有了,再见到李美华的时候说话更不利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