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佳离开苏倾暖的家,偌大的上海,她不知道去哪,回家?只有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她刚来上海的时候,带着抱负和理想,她想自己是一块璞玉,只要足够努力,一定会成功的
少年的梦想在纸醉金迷的上海滩显得格外渺小,南佳在工作中特别出色,见到了大城市的灯红酒绿,野心渐渐增长,她自己都忘了,刚来上海那年,她住在月租800的合租房里,那时候一个月赚5万就是她的人生目标,后来,在一次次见过上层社会的生活,她开始羡慕,她拼命向上爬
女人先天的美貌优势,但如果是一个没有背景的美貌女人,未必是件好事,只会成为资本的万物。
她把车停在路边,一个人站在浦江边,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匆匆从她身边走过,仿佛慢一秒,就决定了一个家庭能不能在上海继续生活,她摸着手腕处早已被纹身遮盖住的刀疤,想起了从前,她记得那天一个接触很久的客户突然同意和她吃饭聊项目,南佳提前半小时到包厢,发现他们来的比自己来的更早,南佳警惕性很强,为了工作还是坐下了,吃饭时,没有灌酒,一直在聊项目的日后发展,投资规划,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口酒没喝的她开始眩晕,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找借口离开,那些人看南佳的状态不再伪装,朝她扑过来,南佳怎么可能是四个大男人的对手,她只能在包厢躲避,因为药物作用,她感觉自己的力量也在消散,南佳把桌子上的酒杯打破,死死握在手里,眼神狠厉的对着他们,威胁说:”今天谁上来谁就去死,我什么都不怕,我来去空空“,那些人没有被一个中药的小姑娘吓到,依旧上前。
南佳无奈,把玻璃碎片放到自己的手腕处:”你们再往前走一步,一步,我就划开“那些人依旧不信,带着猥琐的目光走向南佳,南佳心一狠,把玻璃碎片扎到手腕处,用力划开,血顿时涌出来了,不过几秒时间,南佳脚下站着的地方形成一滩血泊,屋内原本的香薰味道被血腥味压住,那些人看到这些才慌了神,有胆子小的直接拿钥匙打开锁上的门跑出去了,其他几个看见都跑了,南佳想求救,但是走廊好长好长,她好像走不到尽头一样,她觉得自己要昏迷的时候,遇到了苏倾暖。
“你不会是来黄浦江投江自杀的吧”一道熟悉的声音把南佳从痛苦的回忆中拉出来
南佳回头寻找声音的来源,看了半圈没看到人,才回过头,霍清柯顶着遍布红血丝的眼睛走到她眼前
南佳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我觉得对比咱们俩,你更像工作压力太大来这自杀的”
霍清柯笑了,和南佳并肩走着,“你怎么大早上不上班,来散步啊”
“大哥,我好歹也是一个公司总裁很闲吗,我来静一静,想想自己的事,你呢?不会真来自杀的吧”南佳警惕的看着他,实在是霍清柯状态太差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疲劳的他,像被妖怪吸了精气一样
“我刚下一台大手术,准备下班回家的,看见你和周围的人对比格格不入,遇到什么事了?说说看,就当说出来缓解一下心情”
南佳想着早上苏倾暖的话,“我高中的时候觉得一眼望到头的日子太无聊,不要过这样的生活,大学觉得考编也不错,生活安稳,一眼到这辈子结束挺踏实的,连我自己都在一直改变,凭什么去要求别人不变”南佳自嘲开口
“盛极必衰,分久必合,世间万物皆在变化,王朝尚有更迭,何况是人”
“可我不该变的,我现在依然觉得一眼到头没意思,我不该变的,我是千秋少主,千秋兴亡在我肩上”
“南佳,我觉得你压力太大了,你年纪又不大,想问题这么深奥做什么,回家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
“你也觉得我太执着了吗?执着于所谓的情义”南佳继续追问
霍清柯看着南佳,心中无数涟漪泛起,“我喜欢你~的情义,你和我见过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南佳,你很好,为什么要怀疑自己”南佳被他的断句吓到了。
“你是医生,见过太多生死离别,可我现在最怕的就是死亡,别人死在我眼前……”
“我从小长在霍家,母亲教我如何成为一个家主,从来没人问过我的想法,我一直都想学医,直到我学有所成,我的父亲才开始关注我,学医的时候,我的导师告诉我,医生不要有怜悯之心,那样就会失去判断”
南佳感叹,“没有怜悯之心!变得像行尸走肉一样,无喜无悲”
霍清柯低头笑着,这样的答案,他听了很多次类似的,“走吧,你既然不忙就先送我回家,累死了”
南佳按照霍清柯说的地址送他回到家,“你不住千斛门?”
“前几年在千斛门差点死了,之后就搬到这来,离医院距离也合适,上去坐坐吗”
“不了,你好好休息”
霍清柯下车,南佳开车去了葳蕤阁,店长见南佳过来,走了上去,“南总”
“最近有什么事吗”
“最近来找雪花棉的人特别多,咱们的木那雪花棉快没了”
“行,我知道了,我找朋友问问”
“好,南总我先出去了”
南佳给帕敢的供货商打去电话了解后才知道,木那雪花棉的价格水涨船高,现在的价格比原来翻了一倍不止,连原石价格都在上涨,南佳挂断电话,把店长叫到办公室,“再有人来问木那雪花棉,就说没有,退会卡场口和莫安基场口,所有雪花棉价格上涨15%,莫西沙和木那的现在收起来给我”
“南总,外面雪花棉价格都翻一倍了,咱们要不要涨多一点啊”
“不用,按我说的做”
店长出去后,南佳自言自语道,还是工作能忘记糟心事,爱情和工作有哪个先搞哪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