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毕瑶一进来,汾阳王就瞧着她,这会儿莫名其妙笑了一下,“范五姑娘与容副使倒是有一段佳话。”
听到这开场白,毕瑶一脸严肃地更正,“回王爷,外头所传,并不符实。”
“倒不是外头传的。今日也是巧了,本王出城打猎,正遇上容珩,便一块到山里跑了一圈。听他说,二位似乎快成亲了。”
“那是容三奶奶为那位订的亲事,新娘乃是高门贵女。”
有些关系必须撇清。
又瞧了毕瑶片刻,汾阳王终于转了话题,“邓姑娘已然说了你们来意。邓大人的奏疏,我前头就瞧过,你也不用拿了。至于范家的矿场……不瞒二位,本王就是闲散王爷,这一世就是来享人间富贵的,半点操心的事啊,本王都不想管。”
这招真妙。
没等毕瑶开口,人家先把话说死了。
“既然王爷这么说,小女确实来错了地方。”
毕瑶拉住邓姝的手,“想必姝姐姐的礼也送了。咱们告退吧!”
别说汾阳王,连邓姝都一脸惊讶,“不是说武德司申时就要去抄家吗?就请王爷。。。。。。”
“没关系,咱们再求别人。魏太傅也不太好说话,好在还有庆阳王,怪不得他们都说,让我头一个去找那位……”
毕瑶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汾阳王也不笑了,瞧着两个女孩出了书房。
“王爷!”
有人从汾阳王背后的屏风里走了出来。
“方才我似乎听到……庆阳王?”
“在下也听到了。”
“范家的头绪真不少,银子多果然是好办事,说不得真让他们刀口救下了人。皇城里搁这么一家,本王瞧着也闹心。”
“范家倒是有意思,救命的事,派一个女孩儿过来,还口无遮拦。”
那人摇头,“简直儿戏!”
汾阳王拿起手边青盏,来回转了转,“同邓家一样,人丁不旺啊!让她们回来,这世上谁都不容易。”
毕瑶又一次踏进王府书房,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把握。
汾阳王朝她身后瞅了一眼,“如何只范姑娘一位?”
“姝姐姐不日便要随邓大人前往岭南,自是有不少事儿要忙。”
毕瑶说出了“庆阳王”三个字,还没走到王府门口,就被叫了回来。
说来也就是九子夺嫡的那一套。
庆阳王与他这位弟弟汾阳王现在还是潜在的竞争对手,已经开始明急暗斗。
庆阳王向来高调,拉拢官员,在各部安插自己人。而这位汾阳王则走低调的闲散路线,暗地布线。
这两人注定是敌人。
而敌人的敌人,自然就是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