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走了回来。
“缉拿大人说笑呢,您瞧咱们这一帮老弱妇孺,也就是个栖身的地方。还请您行个方便。”
管事摸摸袖子,也是什么都掏不出了。
陈武一撇嘴,又走到毕瑶这儿,围着她转了一圈,心里嘀咕着,就这么一位,也称不上绝色,怎得就把堂堂副使大人坑得落下了病。
“还想抄家,就进去吧,剩几条人命了,你们看要不要。”
毕瑶不卑不亢地道。
“五姑娘这就见外了。上回得了你提点,咱们破了大案,我等都得了赏。陈武恩怨分明。今儿就当哥儿几个什么都没瞧见!”
陈武说着,冲手下挑了挑眉。
“那就谢了!”
毕瑶拿着笤帚,又扫了起来。
“不过,要是被那位发现,我们也没法子。”
陈武嘻嘻一笑。
“我们又没犯法。”
毕瑶忽地回过了味。
她居然忘了。汾阳王才是大王,以后一言九鼎的。这位发过了话,还有什么好怕的。
“知道我们今儿为何出来?”
陈武就想跟毕瑶聊几句。
“不知。”
“大人安排我等送范姑娘回乡,就是那个范芊芊。结果后头得了消息,说是人病倒了,大人便将她留下。听出意思没?人家好事要成了。”
毕瑶一抬眼,“你说这话,是想看我吃醋?”
没想到毕瑶把话挑明了,陈武乐得直拍手,“看来五姑娘和我们大人是没缘分。”
“上回送的衣裳,不知我兄长可用上了?”
毕瑶转了话题。
“放心吧,范大爷穿上了。”
陈武说到这儿,倒想起来一件事,“范鼎这案子两日内就要判了。虽然谋反的罪名算是洗清了,可囤积居奇也是不得了的事。你们家祖坟算是冒了青烟,范鼎这回是秋后处斩还是斩立决,竟是由皇上亲自御批。”
“五姑娘果然在这儿!”
远远有声音传了过来。
众人齐齐掉头,眼见一辆马车飞驰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