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股子药味,倒也不必。”
陈武立马拒绝,又问,“上回我要的金疮药,可准备好?”
“说来对不住了,实在是我们人手有限,不然还能多装个几只箱子。这回统共二百五十瓶,这数是不是跟武德司挺配的?”
陈武自然听不懂“二百五”是在骂人,他的关注点在另一处,“你哪儿弄到这么多?”
“以前晋丰药铺出货,都是用大车装的。我这点算什么。”
毕瑶不以为然地道。
一下子能拿出两百多瓶,毕瑶之前也没想到。
本来她只打算在长平街上扫点货,小规模地赚一点,不料湘竹把这事捅给了范老夫人。
毕瑶还以为,范老夫人会让她把定金退回去,绝不碰武德司的臭钱。
结果,老太太很严肃地把她叫到跟前,并没多说什么,只是给了几个名字。
晋丰号是倒了,可上下游的供应商都还在,这中间愿意给范家几分薄面的,还真不少。
甚至有几家定金都没要,货已经送到了长平街。
“各位当心些!”
方柱也算是长了脸,此刻指挥着两个武德司的人,将三箱塞得满满的金疮药从后面库房,抬到了柜台前。
“武德司当初还是没抄仔细啊!”
陈武阴阳怪气了一句。
毕瑶瞪了过去,“我这些货来路明明白白,不信你就去查!”
陈武一乐,“我就说个笑话。你这货也多了些。”
“我又不指着你们这单生意,陈缉拿自己看着办吧!”
话是这么说,毕瑶却是急着出货。
要是这笔能赚下来,她的创业资金就有了。
陈武瞅了瞅毕瑶,“一共多少银子?”
毕瑶叫湘竹拿来了算盘,在院子里算了起来,“当初书约上写得清楚,一瓶二百文,一两银子合一千文,二百五十瓶合计就是五十两银子,我们小本经营,也没法给你打什么对数,劳烦陈缉拿给现银吧!”
这边毕瑶的手都伸出去了,另一边的陈武却没动。
就在毕瑶感觉不妙时,陈武拉长了声调,“此事吧,前头是严副使交办给在下的差使。可这会儿有些麻烦了。”
“方柱,箱子一个都不许动。”
毕瑶冲着外头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