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孩子丢了,火烧眉毛的事,毕瑶不想添乱。
掌柜抹了把脸上的泪,“五姑娘走吧,若没您家老爷和大爷,也没我们姓杨的今日。这会儿便是下了刀子,我也得送。”
毕瑶被气笑了,“我今儿不走了,成吗?”
“大爷那头也是急事,就听我的!”
掌柜不由分说,朝着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我会驾车!”
越姑突然出了声,“掌柜,把马车借给咱们吧?”
毕瑶同越姑出城的时候,大概是下午四、五点钟。
掌柜还劝她们,晚一日再走,可越姑比毕瑶还急,表示她在山里常赶夜路,并不怕的。
此刻的越姑已然换上掌柜给她找来的男装,在车外拉着缰绳。
刚开始毕瑶也怕越姑眼高手低,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才发现人家的车驾得还挺稳当。
只是,驾车的人一脸阴霾。
“前头好几回,我大哥哥人差点没了,可每次都能躲过去。这回也一样。”
毕瑶安慰了一句。
当初知道范鼎身边有个女人时,毕瑶还在心里犯嘀咕,担心那是庆阳王或者容珩在范鼎身边安插的卧底。
可现在吧,毕瑶觉得这位除了有些倔,人倒也还不错。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范鼎选女人的品味大不一样了。
以前那个秋云,弱风徐柳,妖媚玲珑,阳奉阴违;而现在这位越姑,长相虽然。。。。。。接地气,人却有情有义。
也算范鼎走了狗屎运。
“我如今不想别的,只要大爷平安无事。”
“大哥哥还挺长情的。他若没出什么岔子,绝不会对不住你。”
“他真出事了?”
越姑猛地一拉缰绳。
“我就打个比方。”
毕瑶差点被掀到地上,赶紧抓住边上的扶手,看向前方,“到城门口了。”
毕丰县只有东西两处城门。
毕瑶记得,他们过来时,也是走的这东城门。
让人奇怪的事,出城的那道门,本来路挺宽的,却有半边的道不给人走。
越姑竖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前面人的议论,转过头对毕瑶道:“说是县府衙门来接贵客。”
此刻她们的马车被堵在了后面,眼瞧着前头车流半点不动弹,而天色已经慢慢地黑了,真是急都没用。
一辆黑篷马车开过来,直接停在了被封的半边道上。
不少目光投了过去,唯有守门人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