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通明,月光如水,散落的雪花落在发顶、肩膀,最后落在睫毛上。
这个她爱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大衣,白净的脸上染着久冻后的红,就连鼻尖都是红红的。
可眼眸里?,全?都是她。
“你等了我?一晚上吗?”
“嗯,”徐又焉应着,一张脸故作委屈似的,“某个没良心的小丫头不?说一声就扔下吧,我?只能苦苦等着,盼着,偷偷跟着了。”
徐荼的这颗心啊,软了又软,终究是化作一汪水,把自己裹进他的怀里?,低声呢喃。
“徐又焉,我?好爱你啊,你这么好,我?好爱你啊。”
偌大而空旷的长安街。
漫天白雪下,徐又焉轻声回应她的爱意?。
“我?也爱你,经年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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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的这场雪,足足下了两天。
天气预报提醒,最近雨雪路滑,大家注意?出行。
徐荼第一次去幔京入职便?是年终岁末,一晃一年,她再度回来,依旧是年末。
员工年会?开的热热闹闹的,她没有上台,坐在下面看着大家说段子,讲相声,歌舞戏曲,做酒店的,大多多才多艺。
方蕊坐在旁边,多少有些紧张。
这一年幔京的各项数据都明显向好。
徐荼去年年初大搞的后厨改革颇具成效。
本就是做传统酒店出身,位高权重的人大多对菜品新鲜度要求远高于味道。
改了明厨,又取缔了半成品内容,线上利用可存数字下面的视频和新闻端平台做了大量推广,不?仅仅是单客的入住率,就连政府会?议项目,都明显增加。
方蕊原定?是按照级别给大家上浮20%-50%的年终奖金额,却被徐荼叫了暂停。
所以总担心是不?是自己又做了什么,惹得眼前这位虽然年轻,却聪明沉稳的徐总不?悦。
她对徐荼去海城曼甯工作的事情略有耳闻。
圈子就这么大,徐荼也并未隐瞒过最真实的身份。
只不?过她以普通管培生的名义入职,便?很少有人把她与徐家的姑娘联系在一起罢了。
从前台开始做了足足一年,身后又有徐先生的指点。
方蕊担心,若是徐荼全?权掌管幔京,第一个肯定?就是要把自己换掉。
更何况,她有前科在身。
去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着餐饮部?坑了她一把,天知道徐荼是不?是个记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