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之上,房玄龄惧内之事早已成为同僚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每当提及他被夫人“请”至书房就寝的乐事,总能引来一阵打趣。
“虞集(杜如晦的字),看来你昨晚也是与我同病相怜,在书房里对着烛光过夜的吧?”
杜如晦闻言,脸色微变,心中暗自懊恼,怎就一时嘴快将这等家事给说了出来。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以略带苦涩的笑容回应道:
“元伯(房玄龄的字),说来惭愧,昨晚家中夫人与小妾皆不让我进房,真是奇哉怪哉。”
或许是因为杜如晦的声音大了几分,又或许是这清晨的宁静,他的这番话竟不经意间飘入了周围文武百官的耳中。
一时间,众人仿佛找到了知音,纷纷向房、杜二人靠拢,七嘴八舌地分享起自己的“不幸”遭遇。
“哎呀,我还以为就我一人这样呢,原来房杜两位大人也是昨夜被‘请’出了卧室啊!”
“可不是嘛!我家那些娘子们昨晚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个个打扮得妖娆妩媚,却偏偏不让我进门。”
听着这些相似的经历,房玄龄与杜如晦相视一笑,心中已然明白,此事背后必有蹊跷。
然而,他们一时之间却猜不透家中的夫人和妾室们究竟在捣什么鬼。
正当群臣议论纷纷,场面略显嘈杂之时,李靖挤开人群,来到了房玄龄和杜如晦的面前。
“诸位别猜了,我夫人昨晚也是如此。但她平日里心直口快,昨晚与我闲聊时无意间说漏了嘴,我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我们为何会遭遇这样的待遇。”
一听这话,虞世南立刻来了精神。他昨夜险些被家中夫人的举动气得半死,此刻听说李靖知道了原因,自然是激动万分。
“靖节,你知道原因?快告诉老夫,老夫这一把老骨头昨夜还受此等待遇,真是气煞我也!”
李靖看着虞世南那急切的样子,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但想到大家都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别笑话谁,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
“据我夫人昨日所言,此事与元伯前几日朝会上提议的一件事有关。”
房玄龄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好好的事情竟然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李靖此言一出,房玄龄明显感觉到周围的同僚们看他的眼神变得不对劲了。无论是平日里与他交好的杜如晦,还是其他同僚,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这让他不禁紧张起来。
然而,李靖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释重负,转而将目光投向了以崔有德为首的世家官员们,心中涌起一股幸灾乐祸之情。
“你们别激动,我说和房相有关,是因为前几日他提议赐爵金陵城一位名叫李沁的少年。这位少年因帮助了不少退伍老兵解决生计问题,而深受百姓爱戴。然而,这一提议却被崔御史等人给驳了回去。”
然而,就在昨夜,我们这些身为官员家眷的女士们所身着的那些奇特服饰,竟然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据我家内人所述,这人还设计了诸多对女子大有裨益的物品,真可谓是匠心独运,只可惜,由于前番向他赐予爵位之事未能如愿,导致他有些想不开啊。”
“谈及此事,就不得不提昨日卢国公府邸上所举办的那场茶会了。
席间,诸位夫人与小姐们纷纷为这人打抱不平,言语间透露出对那次拒绝赐爵决定的不满。
想来昨夜她们拒绝我们进入房间,正是想以此作为筹码,让我们这些官员能够改变主意,同意赐予那位少年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