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夏春婵失踪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林江不敢想象,如果继续拖延下去的话,下春蚕会遇到什么危险。
事不宜迟,林江赶紧返回了车上,一群人匆匆的来,又匆匆的离开。
两辆警车离开后,黎昕站在原地,仿若石化一般愣了许久。
突然,他脑海中如一道闪电划过,闪过一个念头。
会不会是桑榆干的?
从始至终,上虞都一直主张,必须得彻底除掉夏春婵。
她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而且一直视夏春婵如死敌。
尤其是自己那天在桑榆面前表现出犹豫后,桑榆的反应异常激烈,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
桑榆对夏春婵的恨意怕是如熊熊烈火,燃烧得更旺了。
黎昕不敢多想,心急如焚地急忙开车前往桑榆的住处。
桑榆刚一开门,黎昕便怒目圆睁,直愣愣的冲了进去,飞起一脚踹向桑榆。
桑榆毫无防备,像个破布娃娃般被踹倒在地,甚至还飞出了一段距离,
她惊恐地看着黎昕,眼睛瞪得如铜铃,表情中闪过不解、恐惧还有愤怒,大声问道,
“黎昕,你干什么?是不是疯了?”
黎昕双眼通红,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怒吼道。
“是不是你把夏春婵绑架走了?我难道没有警告过你不许动夏春婵吗?桑榆你这个疯子,要是让我发现夏春婵出了什么事,你就去给她陪葬吧!”
桑榆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故作镇定地说。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可别血口喷人。”
黎昕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桑榆的衣领,将她提得双脚离地,咬牙切齿地说道。
“别装了,从头到尾,只有你一直想置夏春婵于死地。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清楚?”
桑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就被她掩饰住了。
她用力挣脱黎昕的手,理了理衣领,说道。
“我是讨厌她,但我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你别冤枉好人。”
“除了你还会有谁?你装什么好人!”黎昕咆哮着。
“我装什么了?你难道没长眼睛吗?你不知道自从仇天勤跑了之后,我身边已经没有可用的人了吗?”
“你是没有了,可是你现在投靠了安德鲁!”黎昕怒吼。
桑榆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对呀,我投靠了安德鲁。其实说白了,我和夏春婵之间的那些恩怨,不过是女人间琐碎的事。倒是安德鲁,他的事比较重要。毕竟他人还在华国呢,他又没像仇天勤那样直接跑了。万一夏春婵把事情捅出去了,首当其冲受难的可是安德鲁啊。现在最想让夏春婵死的人应该是他吧?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反而来质问我呢?”
黎昕看着桑榆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破绽,但桑榆如狡猾的狐狸,偏偏不让黎昕看出任何可疑的痕迹来,
可越是如此,就越是让他更加坚信此事与桑榆脱不了干系。
不管这件事到底是谁动手去做的,桑榆都逃脱不了关系。
毕竟从一开始,就只有桑榆蹦跶的最欢。
能主张这件事的人,也只有桑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