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愿意。”陆行云不假思索的说道。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使命和责任,我不参与,但也不干涉。”
警卫员挑了挑眉,笑道。
“不过夏同志的生意倒是做的不错。”
最近在军区这边,陆行云已经很久没有听人提过夏春婵的名字了。
似乎所有人都在默认,陆行云和夏春婵已经分开,仿佛只有陆行云一个人还死死的抓着那一本结婚证,不肯放手。
陆行云顿时有些恍惚,抬头看向警卫员。
“她……”
“你还不知道吧?夏同志已经准备在市区开店了。说来也是巧,我逛街的时候正好撞见夏同志在市区百货商场附近租了一个门面,最近在忙着装修呢。夏同志事事都亲力亲为,就连装修都要亲自盯着,这种吃苦耐劳的女人,的确是吾辈妇女楷模。”
陆行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才知道,原来离开了他的夏春婵过得如此潇洒恣意,她仿佛在离开了自己的那一天起,就变得鲜活了起来,越来越不像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或许夏春婵的本性从来都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样,她原本就是个阳光明媚的人。
是婚姻的枷锁,将她束缚于此,不得见光罢了。
陆行云有些恍然。
自从上一次在医院里和夏春婵不欢而散之后,他就有些习惯性的回避有关于夏春婵的事。
上次夏春婵找的那个律师来,也是被陆行云给请出去了。
他不想和夏春婵分开,又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挽回?
警卫员看着陆行云愁眉苦脸的,便常常叹息一声,他站起身来拍了拍陆行云的肩膀。
“你们也都老大不小了,留给你们试错的机会不多。要是心中真有什么想法,总得去付出行动吧,一味的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陆行云抬起头来,眨了眨眼。
警卫员不再说话,他也就能提醒到这儿了,至于陆行云能悟到哪层,那是他自己的问题。
陆行云独自沉默的坐在办公室里,过了许久,他似乎才终于明白了警卫员的意思。
行动,行动比任何言语都要紧。
他说自己知错能改,可却不付出任何行动,夏春婵又不可能凭空看见他的改变,那他又凭什么要求夏春婵像以前那样对待自己呢?
陆行云思考了良久,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拿出一张空白的信纸来,缓缓的写着一封申请书。
——
天气越来越凉,转眼间,就已经到了秋末。
夏春婵穿着厚厚的毛衣外套,擦拭着柜台。
最近的天气奇怪的很,往年到了这个季节,一般就没什么雨水了。
气候又干又冷,秋风萧瑟,一阵风刮过来,仿佛能把人的鼻子削平了。
但今年的这个季节却是阴雨连绵,又湿又冷的感觉让人并不好受,而且那些寒气像是要往骨头缝里钻似的。
夏春婵擦拭完柜台便停了下来,转头给自己加了一件厚衣服。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门框上挂着的风铃叮咚作响。
夏春婵转过头,只见黎昕穿着一件黑色大衣,站在门口,长身玉立。
“这么快就收拾出来了,真不错,亮堂的很。”黎昕啧啧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