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让他们两个断了,倒也不是不行。”仇天勤意味深长地看了桑榆一眼。
“不过你现在和陆行云已经闹翻了,指望着你获取情报,只怕是比登天还难。”
桑榆咬紧了牙关,她深吸一口气。
半晌过后,才鼓起勇气说道。
“我会去见陆行云的。”
桑榆几乎是彻夜未眠,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乱糟糟的。
她和陆行云的事在军区闹得沸沸扬扬,就连林旅长都出面,把林念初给带走了。
唯一的孩子都不在身边了,桑榆算是失去了唯一的倚仗,他只能依靠仇天勤。
可偏偏仇天勤并没有打算放过自己的意思,还几次三番的指使自己替他去做那些危险的事。
这次再回到军区大院,想和陆行云修复关系,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但第二天一早,桑榆还是收拾了行李,硬着头皮坐上赶往大院的班车。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站在原先路行云住的院子前时,才发现里头早已人去楼空。
住在隔壁的张婶子推开门就看见了桑榆,顿时觉得晦气。
好好一个烈士家属,只要安分守己,就算保不得她一辈子荣华富贵,但也能平安无恙。
她非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搞的现在名声也臭了,甚至连他们整个军区都为人诟病。
所以只要见到桑榆,张婶子就像看到了病毒似的,连连躲避。
她赶紧装作没见到桑榆似的,挎着土篮子出门,准备上山。
桑榆却没那么好的耐性,上前一步拦住了张婶子。
张婶子满脸狐疑的上下打量着桑榆,语气不是很好的开口说道。
“干什么呀?”
“行、行云哥呢?”桑榆吞吞吐吐的说道。
张婶子冷笑一声,“你怎么还有脸回来呀?怎么你们文艺团不给你们这些员工提供宿舍了吗?你要是还有良心,就放过陆同志吧。”
说完,张婶子就毫不留情地走了。
桑榆尴尬地站在原地,紧紧皱起了眉头。
听张婶子这意思,陆行云恐怕是已经不在这儿了。
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呀?
桑榆虽然不了解其中内情,但也大概猜到陆行云出事了。
无奈之下,桑榆只好把行李箱送回了文艺团宿舍,随后去找了徐政委。
桑榆许久没回来,只托人送回来了病历。
她腿断了,往后再也不能跳舞。也是墙倒众人推,她这边刚刚送来了病历,文艺团领导就决定,让桑榆调到后勤,不再参与表演工作了。
丢了工作,又坏了名声,这次再见到徐政委的时候,桑榆憔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