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陈律师看起来热情又亲切,温时屿注意到他称呼时序时没有叫时总而是直呼其名,这说明他们不是工作中认识的,显然上次时序拒绝回答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他们私下确实很熟悉。
想到这里,温时屿作为一个中间人,也热情的和这位陈律师交流起来,最后他们约了具体的时间和地点见面。
温时屿及时转告了林野需要准备的一些相关材料和文件,又顺手把时间和地点转发给了时序。
他们约在了市中心的一家静谧的咖啡馆。
两天后的早上,温时屿和林野并排坐在咖啡馆里靠近窗户的沙发上等着见那位陈律师,林野拿着一沓厚厚的资料,作为当事人,他看起来非常平静,反而是身旁的温时屿不太淡定,他时不时看着时间。
再一次抬头确认时间后,温时屿转头和林野说:“约好的十点,这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怎么还不来。”
“他有时会突然加班,而且从他们律所过来的这段路比较堵。”
这段解释的话不是来自身旁的林野,而是来自很早就过来,此刻正坐在温时屿和林野对面淡定喝咖啡的时序。
听到时序的话温时屿从见到他就一直想问的话此刻终于忍不住出口:“我还是很好奇,这是工作时间吧?你不用上班吗?”
时序又喝了一口咖啡,说:“我是领导。”
温时屿突然被噎住了,但还是不服输地说道:“虽然但是,你的时间还是很宝贵的吧,没有必要浪费在这个与你无关的官司上吧?介绍个律师需要尽职到这个地步吗?”
时序突然反问:“那这官司和你有关吗?”说完又瞟了一眼温时屿身旁的林野。
温时屿被他那一眼看的有点心虚,但还是理直气壮地解释:“我不一样,林野现在是我最大的筹码,他及时顺利的解约关系着我公司的未来,我当然要上心。”
“是吗?那同样,你是不是忘了我刚刚给贵公司投资了500万,我手下的投资不能有任何问题,而林野先生的合约关系着公司的发展,我当然得盯着了。”时序有理有据的反驳道。
温时屿想说你手底下大大小小的投资那么多,绝对不止我这一个,如果每一个都这样事无巨细的盯着,那恐怕再有十个分身你都忙不过来。
但是没有办法,拿钱的最大,就算时序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辞根本不可信,他也决定暂时闭嘴。
而一旁真正的当事人林野面对两个即将成为他老板的人,更加不会再说什么加入进来。
没有再听到质问和反驳的时序看起来非常满意,又叫来服务员点了单。
温时屿看向时序手上还没有喝完的咖啡,还没来得及疑惑他为什么又要点单,突然视线停留在了前方。
他和林野坐的位置正对着咖啡馆的门口,工作日的早上人流量并不多,在刚刚点完单的服务员离开的方向,随着服务员身影的消失,门口进来了一个人,一个面容俊秀的男生。
他看起来和温时屿他们差不多大,随意套在身上的黑色长羽绒服敞开着,漏出里面的白衬衫,长短合适的西装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脚上穿着黑皮鞋,一看就是一个上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