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挑完要去看的房子,又看新的沙发,枕头,书柜和电脑椅。
细碎平淡,事无巨细。
窗外夜色昏沉,柴犬趴在门口睡得香沉。
周筑在昏暗中抬头看,任由傅冬川环抱着自己。
“是不是空调开得有点冷?”
“不是。”周筑说:“在上海呆了好几年,突然感觉自己要有个家了。”
一连请假七天,不用早起晚归,人像是终于从牢笼里解脱,能看见白天里小区的花花草草,仰头能看到太阳。
上班有这么苦吗。周筑坐在路边喝豆浆,自己都有点想笑。
妈的,上班就是这么苦,苦的要死。
柴犬阿福在不远处和小博美嗅来嗅去,突然间感应到什么,对着另一个方向汪汪大叫。
周筑好奇地看过去,瞥见傅冬川沿路慢慢走过来。
他逆着日光,修长身影也泛着暖意。
周筑静静看着,心知爱人的每一寸都好到他无法形容。
下巴的弧线,修长的腿,走过来的轻快步伐,他能就这样捧着豆浆看一整天。
狗子很欢乐地冲过去迎接主人,充分享受着被揉头的每一秒。
周筑腿不方便,只坐在原地,等傅冬川走近了一扬下巴:“我也要。”
傅冬川笑着亲他。
“怎么都下午了还在喝豆浆。”
“喜欢,顺便晒晒太阳。”周筑由衷地说:“不喝咖啡是一种福分。”
两人并肩坐下,看老人在小公园里做操唱歌,一起懒洋洋发呆。
“你请假了?”
“没。”
“那你怎么过来的?”
“当领导是这样。”傅冬川耸了下肩:“出外勤的机会很多,而且出完外勤可以直接回家。”
“操,真好,”周筑叹气:“我怎么就不是领导。”
“对了,明天我要面试几个岗位,你帮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