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是在皇宫之中,若是殿下不喜欢,那我以后便不了。”
谢既白笑了笑,他转身预备离开,却依然留下了一句话。
“你需要我的时候,叫人去王府便是。”
苏馥毫不犹豫的道了一声好,既然谢既白都这么表态了,苏馥也不好拒绝。
一次拒绝可以当做自己有本事清高,可受了别人的恩惠再说不需要帮忙那就是矫情了。
谢既白融进夜色里后,苏馥便坐在亭子里一边醒酒一边思考。女人犯错被捉住有污点的,那就只有一个途径了,偷汉子。
这宴席上的酒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不然得倒一大片的皇亲国戚,内外命妇。
所以只会是皇后那边等会的饮食酒水会有问题,她得想个办法逃脱。
即使逃脱不了,她也得让这群人闹一个没脸。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了吗?
一个个的都来算计她,怪不得皇后今天如此偏袒自己,肯为了自己训斥李芙。
合着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苏馥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不甘心,她在想沈景煊有没有参和进这件事情里。
如果有,她也不必顾忌什么了。
苏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酒已经全然醒了一大半,她慢慢的回到宴席上。
此刻歌舞升平,热闹非凡,皇后和皇上仿佛极其恩爱一般,同说着悄悄话。
命妇们相互攀谈,大臣们纷纷朝着谢既白敬酒,谢既白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薄情,懒懒散散的喝酒。
他眼尾飘过的弧度刚好是苏馥身边,苏馥现在神色自若,仿佛刚才什么依然没有听见一样。
沈景煊拉了一下苏馥,朝着苏馥有些迫不及待的道:“我们去找皇后娘娘和陛下,说我们有事情先回去了,好不好?”
苏馥见他不像是伪装,便知道沈景煊什么也不知道了,也许他只是急着去看林鸢。
毕竟林鸢还在马车里头呢。
苏馥眨了眨眼。
“她要是迟迟等不到你,说不定自己就回去了,又何必要等着你?更何况皇后娘娘那里怎么办?你若离开,恐怕就会有人猜疑我们关系了,”
苏馥的眼神里带着几分透彻,但沈景煊却一副听不进去的样子。
“鸢儿体弱多病,又怀孕了,我必须要回去,不然鸢儿该担心了。”
苏馥嗤笑了一声。她倒是不觉得林鸢体弱多病,体弱多病的人到了怀孕的时候,根本出不来屋子。
可林鸢健步如飞,精神饱满,面色红润,完全不符合体弱多病这四个字。
但沈景煊偏偏眼瞎,什么也看不见,只相信林鸢,完全不信任其他的人。
苏馥给沈景煊又下了一剂重药。
“沈景煊,我告诉你,你最好想想你的家族,要是你执意离开,你们沈家又该如何自处。”
“流言四起之时,只怕你也辩驳不了吧?”
沈景煊抿了抿唇,面色带着几分阴沉,却还是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
“你最好快点和皇后娘娘说完话,否则我可不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