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怎么问这个。”忍足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大家听过都知道吧。”
“你也知道?”迹部皱起了眉头,“还有多少人知道。”
怎么就他不知道。
“大概是冰帝会八卦的正常人都知道的程度。”忍足说,“你知道的,惠当时在学校太有名了。”
国二并不是岩濑惠在冰帝知名度的巅峰。
在国三时,打破全国青少年多项纪录的他在游泳界一举成名,冰帝校长在迹部的赞助和默许下,直接在校门口打出了“热烈庆祝岩濑惠同学打破全国纪录获得全国冠军!”的横幅。
别说是每天上下学的学生和接他们的家长了,就连学校门口路过的狗都得停下来看两眼。
这样的人,如果出了什么事,哪怕过了很多年,消息也会像台风过境般席卷过每一个冰帝人。
但是……
“嗯?!”忍足突然明白迹部为什么这么问了,“你是不是不知道?也是,你和桦地当时在英国上学,不知道也正常。”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不八卦,和网球部的大家联系时,也不会、更不喜欢听这些事,就没人去提了,但除了网球部的人,也没人会和他们聊八卦吃瓜了。
忍足有些唏嘘。
迹部这家伙真是攻略路上障碍重重啊。
“不过你知道他家出了事儿,你都没问过么。”忍足问。
“我知道他爸爸过世了。”迹部眨了眨眼睛,刚刚有汗流了进去,“我以为就是这个事儿,但后来感觉可能不太对劲儿。”
忍足有些无奈:“你就没好奇过?”
“本大爷可不想做背后嚼人舌根的事。”说着迹部景吾皱起眉头,“如果他愿意的话,会自己说的。”
“但让他再说出来不是戳人伤疤吗。”忍足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我觉得你还是知道的好。”
“这可能也是他为什么抵触ab恋和bo恋的原因,外面流传的消息有限,具体的事可能远不止这样……其他的如果他愿意说了,你再听他讲吧。”
其实忍足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头。
见迹部没再吭声,他盯着桑拿的热气,缓缓开口道:“咱们刚上大二,就有了某证券公司常务董事坠楼的新闻,当时也没多少人放在心上,直到有消息传出惠他请了假,再联系到坠楼的董事和他是一个姓氏,大家才知道那是他父亲。”
“新闻说是酒后失足坠落,他当时办完丧礼很快就归队训练了,很多人说他大心脏,你知道,他比赛时心理素质一直很好,但我后来有三个月叫他都不出来,根本没外界状态说的那么良好。”
岩濑惠是个很外向的人,或者说离不开朋友,虽然泡在水里会一个人泡的忘乎所以,但他去远点的地方游泳或玩儿时,一定会想尽办法拉个人一起去。
“理论上,这是个令人难过的故事,但也到此为止了,今后他还有新生活。”看着迹部面色不愉,忍足加快了语速,“岩濑董事的遗产绝对够他挥霍不少时日,起码惠的生活根本不需要担心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