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韵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那孙惠卿也笑得一脸的灿烂。
赵景明在旁边看着有些不是滋味,刚才还生他的气,扭头就和孙惠卿聊得这样高兴?赵景明心里不痛快,他拉了夏韵的衣袖与她道:“你不是说要去看那对姐弟么?”
“我知道。”
夏韵转身去了别的屋子。
阿蛮正在窗下做针线,况野在小床上已经睡着了。
低矮昏暗的屋子里哪里适合做针线,夏韵上前劝说:“仔细你的眼睛,别熬坏了。”
阿蛮连忙起了身,恭恭敬敬地和夏韵行礼。夏韵拦住了她,然后将特意带过来的东西给了阿蛮,有保暖的打底,有加厚的雪地靴,还有手套、袜子。姐弟俩人一人一份。除了穿戴的,还有一包食物,有可以冲调的奶粉,方便的小蛋糕,还有些糖果,包括巧克力。
“这些东西是我为你们姐弟俩准备。接下来的日子,我将你们拜托给了孙郎君。云崖这个地方太危险,而且你也见到了气候很是恶劣,这里的百姓大多都搬到内陆去了,就是些军户镇守着。你们姐弟俩也不适合呆在此处,明日就跟着孙郎君去唤马。将来听孙郎君的话,你们姐弟俩好好地活下去应该不难。”
阿蛮听到后面,她立马给夏韵跪下了,然后哭着请求道:“姑娘,您不要我们了吗?”
“我要不起,也不敢要啊。阿蛮,我知道你是个聪慧的姑娘,知道怎么选择对自己有利。事实上我这么安排也完全是从这个角度为你们姐弟俩想了。我也不会一直留在这边。我那里你们也去不了,所以只能如此。你好好听话,到了唤马后不管孙郎君怎么安排,你勤勤恳恳地干活就行了。”
可是阿蛮舍不得夏韵。
“别哭别哭,以后总还有见面的机会,又不是见不着了。”夏韵好一番安慰。
隔壁屋子里赵景明和孙惠卿则在促膝长谈。
孙惠卿知道了目前赵景明所处的情势,他忍不住打听道:“你现在不回唤马了吧?”
“我想走也走不了啊。”
“这里虽然恶劣一些,但你在这边镇守十几年,的确没有谁比你更合适待在这里。冬至,我向来挺佩服你的。”
“你佩服我做什么,我还佩服你来着?”
“不是……我这是真心话。你和夏姑娘早早就认识了,夏姑娘还对你死心塌地的,不管多么艰险也想着要来见你一面。”
赵景明听到这里嗅出了一丝异样的味道。
“怎么,你和我说这些什么?莫非你看上了她?”
见赵景明那样紧张的样子,孙惠卿忍不住哈哈大笑。
“赵景明啊,你也有今天,活该!”
赵景明恼道:“孙惠卿,你到底要怎样?”
“怎样?我可不敢如何。只是羡慕你来着。你还不知道吧,事发的那晚要不是夏姑娘随机应变,镇定自若,咱们这些人只怕很难活着来到云崖。”
赵景明很是震惊。
另一厢胡镖师和几个兄弟说:“哥们几个,你们可做好决定呢?不反悔?”
“反悔什么,咱们早就仰慕赵将军的威名,要是他能收留咱们,也是咱们的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