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郎君,您和赵将军很小就认识了吧?”
“是,赵、孙两家几代都有来往,所以打从记事起,我们就认识的。”
“你们是最好的朋友?”
“差不多吧。”
夏韵犹豫了下才问:“孙郎君对断袖之癖,龙阳之好是个什么看法、”
孙惠卿立马跳脚说:“夏姑娘,你不要污人清白行不行?我可没有你说的这些癖好。”
“那赵景明呢?”
“他啊?他怎么可能会看上男人。”孙惠卿自己都笑了起来。
夏韵脸一红,赶紧解释说:“我一时口快说错了话,您别介意啊。”
孙惠卿笑道:“我介意什么。夏姑娘突然问这样古怪刁钻的话是做什么?”
她总不能说怀疑两人的交往不正常才问这些话,她拼命地找补:“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好了,您别往心里去。”
孙惠卿笑了过后,他走近了夏韵,然后突然说:“以前家里也给我说过许多亲事。之前有一位周姑娘生得和夏姑娘一样的花容月貌,也是像你这般的聪慧伶俐。不过她福慧不得双全,十六岁那年生了一场重病,然后不治而亡。原本都已经定亲了,再有几个月就要正式娶她过门,可惜到底是有缘无分。自此事后,家里再给我说亲,我也不敢应了。算命的说我八字太硬,专克妻子。我哪里还敢成婚啊。”
“啊?”夏韵不曾知道孙惠卿还有这样的经历。
“所以啊,这辈子注定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那您就不想成亲了啊?”
“一来是不敢,怕祸害了人家姑娘,二来再也没遇见像周姑娘那样的人,所以也就淡了这方面的心思。”
夏韵心道也不知该不该说孙惠卿是个重感情的人。
最近这两天赵景明都是早出晚归的,有时候直接住在军营不回家。他日夜操练着队伍,时刻准备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挑战。
孙惠卿也难见到赵景明一面。
这天两人总算见面了,赵景明一见到他就忍不住调侃。
“你小子赚大发了啊,听说你的那些货在长安卖疯了。”
“你羡慕啊?”
“我羡慕?我现在是分身乏术,赚钱的事自然顾不上了。”
孙惠卿笑道:“那是你活该,守着个财神不知道好好巴结。你比我早那么久认识夏姑娘,就没让她给你多带些好处。”
“她给我带来的好处已经足够多了,从最初的药品,到后面的各种物资。”
“你适合当将军,不适合当商人。夏姑娘和你做生意,只怕十有七八次都是亏本的。”
赵景明被他这样一说才仔细地想过这次,他每次给她带去的东西够买他所需要的物资吗?她手上会不会拮据?为什么从不见她开口。
“夏姑娘可真有意思,前两天还变着法问我是不是和你有什么龙阳之好。”
赵景明惊了一跳,忙摆手说:“你距离我远一些,没什么事也别总来我这里蹭吃蹭喝。”
“赵冬至,你这就不够厚道了。你这叫见色忘友。对了,我还得审审你,前不久你消失的那几天是不是天天和夏姑娘独处一室?”
“没有的事,你想多了。”
“那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
赵景明仔细思考过:“兴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