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笙抬眸,干脆利落的否认:“不是,我是来香江旅游的,过几天就走。”
“她是我们常家的恩人,”常欢意怕姜鹿笙介意老板的玩笑,解释清楚后,岔过话题:“对了崔老板,娴姨家的豆品店今天怎么没开门?”
“阿娴啊,”老板摇摇头说:“阿娴反对她女儿去国外留学,芯芯一生气跑到同学家住,也不肯接阿娴电话,阿娴一气之下病倒,店已经三天没开张。”
“她要不要紧?”常欢意关心的问。
“阿娴血压高,老毛病了。”老板跟他聊了几句,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母女争吵是常有的事,常欢意没刨根究底,他来找姜鹿笙还有另一件事,趁等上菜的时间,他恳求的问姜鹿笙:“大师,我其实还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你说。”姜鹿笙预感到常欢意今天找她有事,但能不能帮忙,她也得先听听看。
“我爷爷当年有个宝贝叫望安骨笛,是祖上留下的东西。”
常欢意只在儿时见过这只笛子,据说常家祖上迁到香江前,在朝廷当官,被当时的官家赏赐了这只用驯鹿腿骨制作的骨笛。
从骨笛到常家后,常家人升官发财不说,骨笛还意外的救过常老夫人一命,后来有一次常家宅院失火,很多宝贝毁于一旦,唯独这只骨笛幸存下来。
于是骨笛就被常家人被视为吉祥之物,世代传下来。
传到常欢意爷爷这辈,已经是十几代,不光价值连城,对常家人来说意义重大。
“后来爷爷去世、分家,骨笛被美芳婆偷偷带走,当时她急于资金周转,就把骨笛当掉了。”
这件事一直是常家的遗憾,奶奶去世前一刻还在问骨笛的下落,父亲生病后也念叨骨笛,这几年,常欢意和大哥一直在寻找骨笛,但都没有结果。
最近,常欢意终于发现骨笛的下落:“我在一个拍卖会的珍品介绍上看到了这只骨笛,我想把它买回来,当作老爸今年的生日礼物送给他。”
姜鹿笙默默听着,有些疑惑。
拍卖会是拼钱的,她能帮什么忙。
姜鹿笙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那你就准备好足够的钱,把它买下来。”
常欢意面露难色:“参加拍卖会的欧家是常家的死对头,我怕到时候太紧张,被他看出来我想要骨笛,疯狂抬价,我可能出不起太高的价格。”
原来是这样。
姜鹿笙了然于胸地打量着常欢意:“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算透对手的心理,以最合适的价格,拿回骨笛?”
她说的完全准确,常欢意忐忑的点头,生怕她不答应。
“大师,求你再帮我一次吧,我愿意无条件答应你三个要求,如果你现在没想好提哪三个要求,可以留着慢慢想,”常欢意真诚的给这份承诺加上一个期限:“没有截止日期,可以是一辈子。”
姜鹿笙噗嗤一声笑出来:“丑话说在前面,拍卖会我没参加过,只能试试看,不一定拿到。”
常欢意坦然:“拿不到也没关系,三个要求你还是可以提,我不会收回承诺。”
要求不要求的,姜鹿笙没较真。
拍卖会她没去过,据说会有不少奇珍名品,她刚好最近逛街逛烦了,去开开眼也不错。
至于拿回骨笛,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她有预感,明天的拍卖会不会太顺利。
这场拍卖会是一位知名收藏家举办的,不少商圈大佬都会慕名参加。
姜鹿笙和常欢意出现在拍卖会现场时,立刻有几个餐饮界同行走过来寒暄。
常家老爷子那辈,在商圈有一席之地,但这十几年因为黄美芳从中作梗,常家日益衰败,一些原本竞争不过常家的人落井下石,说是寒暄,难免带点看热闹的心态。
“是常家二公子啊,没想到连你也拿到了邀请函,”来者是个西装款款的大叔,晃着酒杯,语气不善:“这位女士是你的女伴吗?是哪家的千金?”
姜鹿笙红唇一弯,落落大方的笑了:“玄学大师,姜鹿笙。”
“玄学大师?”西装叔虽没听过她的名号,但事关玄学,他不敢多说,客套了两句走了。
姜鹿笙继续往场内走,刚找到位置正要落座,一道既熟悉又贱嗖嗖的声音传来。
“呦,这不是我那招摇撞骗的神棍妹妹吗?”
姜鹿笙顺势望去,看到一张霉运缠身的面孔。
是姜知言啊,好惨一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