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绣工实不像样,她针灸药理学得有模有样,就是无心女工绣品,为了肚兜上的这两个小字,尖尖十指,还留了不少针孔。
真是难得了,这样的字迹会被人认出来,想是端详,搓揉了许久。
想起那人揣着她的肚兜不还,叶秋就是一肚子闷气。
她气鼓鼓的低头,视线落在了纸上,细看。
画中的人,竟有点像她!
虽然是个背影,画上的衣服、头饰好像跟她的一模一样。
正是愣神,一道阴影盖了过来,李睿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唇落在她耳后咬着:“阿园,会乖对不对……写。”
他可不像教书先生,规规矩矩。
紧贴叶秋的后背,两人呼吸打在一处,叶秋袖子沾了墨,手指上也墨色点点。
写完了,叶秋把笔搁在笔架上,起身:“现在,轮到我了。”
转眼,她神色严肃了几分。
李睿坐下认真看画,闻声,一只手撑着脑袋,笑盈盈的看她。
“何事?”
“我想问大都督借点人。”叶秋直言。
李睿看了她一眼,前几日借药,今日还来借人?
“看上我这里哪个了?男的,女的,胖的,瘦的,高的,矮的?”李睿戏谑道。
“大都督!我要向您借几个说不同方言的男人……嗯,最好是闽南,贵州那边的。”
“哦?这倒没问题,明天让典七去练兵场挑几个与你便是。只是你的小脑袋想些什么可否告之一二?”
“现在不行。”
“你用了我的人,我们不应该是盟友吗?哪有这样交朋友的?”
“大都督如果有心,可以去一下石门塘青山寺。”
“那倒不用。”
“您知道?您刚回京都怎么会知道此事呢?”叶秋不解。
“我当然知道。”李睿一笑:“这京都的事,只有我不想知道的,没有我不能知道的。”
李睿虽然远在边塞,可是他的飞鸽传书,是每日一报,还有什么事情又是他不知道的呢。
“有一位秀才,说是吃了假药毒瞎了双眼,她的姐姐去御镇司的衙门敲怨鼓……”叶秋慢慢提到。
她一边慢慢述说,一边睨着李睿的神色。
大蜀的御镇司大门旁边,放置有一口硕大的鸣冤鼓,一旦被叩响就是“沉冤大白”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