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景只顾往外请他:“好好,于性命无碍就好。”
到底清燥解郁的药方,又将原先的方子调整。
沈青棠命灵安封了十两车马费,恭恭敬敬将太医送出门。
回来命传话媳妇去外院寻小厮抓药,又让小茶坊找银吊子预备煎药。
一通乱忙过后,沈青棠才回房坐下,淡淡问道。
“夫君的身体,究竟如何不好?”
鼻血虽止住了,可口中仍有甜腥气。
陆淮景随手拈了枚蜜饯金桔含着。
“十八岁那年,不小心堕马,从山崖边滚了下去。”
他说得轻描淡写,眼神有些飘忽。
镇国公陆家是武职世家,六艺中最重骑射。
难道是中进士太兴奋,玩起来不顾安危?
沈青棠凝神。
“外伤养好又养内伤,养了三四年,一直养到如今。”
笑声发苦似有难言之隐,沈青棠没继续问,又递了一枚蜜饯。
喝了药脸色才缓上来,才觉时辰过得快,院中已经掌灯了。
丝绒进门来行了个礼:
“回世子爷,沁芳阁何小娘请您过去。晚膳时就打发小丫鬟来问,已经来了六七遍。方才有太医在,奴婢没敢回话。”
不知是不是故意,丝绒不待他答应,就把小姑娘带进来。
这丫鬟相貌打扮都邋遢,完全是一团孩气。
陆淮景皱眉问道:“寻我什么事?”
小丫鬟没想到能回话,跪在地上张口结舌。
“世子问你呢,小娘怎么说的?”丝绒都气笑了。
“小娘让我在这里守着,看世子爷出来,立刻回去告诉。”
这般下作勾缠,不止是行事无礼,简直上不得台面。
沈青棠淡淡起身,打算送他出去。
“特意派人来院门口看着,怕是有急事吧?”
“回沁芳阁告诉小娘,说这几天公事忙。”陆淮景挥手打发小丫鬟:“去吧。”
小丫鬟木着脸发呆,丝绒这才露了个笑脸,将人拉了出去。
“来,给你抓糖吃!”
“我有事与娘子商议,今夜留宿在此。”
没等沈青棠反应过来,陆淮景又命丫鬟。
“叫灵安去外书房,将我常用的东西,打点好送到燕宜院来。”
“夫君?”沈青棠惊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