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爱妃还是不高兴?”赫连钧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瞧着她这心事重重的样子揶揄道。
荆瑶将目光收回,巧笑嫣然,“怎会,妾身只是敬佩郡主的一片痴心罢了!”
“细细想来,还是妾身的罪过,拆散了郡主和夫君的姻缘。”
这话里有话的,暗讽他一生的风流债?
赫连钧微微倾身,眼神真诚,“爱妃和本王乃是明媒正娶,何来的拆散,曦月郡主不过是儿时玩伴罢了!”
他倒是摘得干净。
荆瑶暗暗咬了咬牙,倒也没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对他嘘寒问暖了一番,才寻机会脱身的。
她前脚刚走,病怏怏的人便恢复如初了,懒洋洋的从一旁的花盆里抽出方才没看完的密函,继续若无其事的看了起来。
长河却沉不住气了,“殿下您就一点也不担心?属下瞧着曦月郡主和王妃那剑拔弩张的样子,实在是吓人。”
这事也怪殿下自个,没事生得这般好看做什么
陛下这么多的皇子,论容貌,殿下从小到大都是首屈一指的。
尤其是儿时生得粉雕玉琢的,惹人怜爱。
长大之后更甚了,饶是风流的名声在外,桃花也不见减。
闻言斜倚在矮几上的男人掀了掀眼皮,“那依你之见,本王应当如何?”
“这个……属下不知。”长河苦瓜着脸摇了摇头。
“此事本王自有打算,你找几个暗卫保护她。”赫连钧淡淡的开口,密函在他手中化为粉末自窗户飘散了出去。
白曦月和他从小一块长大的,对方的手段他怎会不知。
长河有些迷惑,但也不敢再追问下去。
“暗道挖得如何了?”他漫不经心的过问了一句。
长河面色扭曲,“您吩咐过不让晚上动工,白日里还得小心谨慎,所以还没挖出府。”
“那得尽快了,再迟一些,林摹都该成婚了。”赫连钧故作惆怅的叹了一口气,语气却满是想凑热闹的意味。
长河:“……”
林少将军被逼相亲的事情在城内闹得沸沸扬扬的,据说一日一个,但凡是身家清白的都在其中。
不知道的还以为林少将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
话说两头。
荆瑶才离开赫连钧的院子,便感受到一道炽热带着恶意的目光盘旋在自己身上,可每每回头却什么都没发现。
“王妃怎么了?”天气越来越热,翠薇撑着把油纸伞不解的看着她频频回首的模样。
荆瑶摇了摇头,“没什么。”
翠薇却误以为她是在担心曦月郡主的事情,便在一旁安慰道:“王妃不必忧心曦月郡主的事,就算王爷真把人给娶了,也不过一个妾室罢了。”
妾室这种身份想来一个郡主也不会委屈自己的,更不用说王爷已经有八个了。
荆瑶抿了抿嘴角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