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受伤了?”
话音落,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走了进来。许卿月一看到他,便顿时大哭出声。
“大哥,你要为我做主啊!”
许长松中午一回来,便听家里仆役说母亲用家法责罚了许卿月。他一边难以置信,一边飞快的到了许卿月的院子里慰问。等看清楚她的惨状时,顿时怒火中烧。
“母亲是疯了吗,居然用杖责!”
许卿月呜咽着埋在许长松怀中:“自从妹妹回来之后,母亲对我再也不复以往的关怀。我知道我不是她的亲女儿,母亲偏心妹妹也是应当的……”
她故意没告诉许长松前因后果,毕竟自己这个哥哥向来冲动,只要她稍微哭两声,便会主动为自己打抱不平。
果不其然,一听见事情和许念枝有关,徐长松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我真是小看她了,一回来就这么不安分,居然怂恿母亲对你下手!”
他猛的站起身,怒气冲冲的便往外走:“我现在就去找母亲,她真是糊涂了,居然如此是非不分,偏袒那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别怕,大哥为你讨回公道。”
许长松怒气冲冲的走到了苏云婉的院子外,此时许念枝也吃完了糕点,正从里面出来。
两人恰好打了个照面,许长松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就是你在母亲面前乱嚼舌根,让她用家法打了月儿,是不是!”
许念枝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徐长松打断:“也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龌龊的手段,把母亲哄得团团转!”
看着许长松那副疯狗般的模样,许念枝心中升起熟悉的胆怯。然而想到刚刚苏云婉告诉自己的话,一股暖流忽然涌入心间,抚平了那些不安。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许卿月受罚,是因为她做错了事情,与我无关。”
许长松冷笑一声:“与你无关?你回来之前母亲从未对月儿动过手,可你一回来竟直接动了家法!”
“依我看你就是个灾星,是个祸害!把你接回来,我们家就是倒了大霉!”
若是放在昨日,许念枝还会因为他的话而感到无措和伤心。可刚刚和苏云婉聊过,许念枝想起母亲的教导,鼓起勇气反驳道:“我是灾星的话,与我血脉相连的你又是什么?”
“许卿月挨打,你不问清楚前因后果,便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到我的身上,甚至埋怨母亲不分是非。你这样偏听偏信,便是心盲至极。”
许念枝说话声音不大,甚至还带了一丝颤抖,可她却并未停顿一下。
她虽然心善,却也不是被旁人指着鼻子骂也不知反抗的。
更何况,许长松还说到了母亲。
她不允许有人说母亲的不是。
没想到许念枝居然敢反驳自己,许长松勃然大怒。更让他生气的是,他居然找不到理由反驳!
气急败坏之下,许长松怒吼道:“你居然敢顶撞兄长,我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
“你要教训谁?”
还没等他耍完威风,苏云婉冷淡的声音便出现在他的身后。
她毫无温度的目光落在许长松的身上,仿佛在看一条乱吠的狗。
“许长松,你如今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