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许清远,苏云婉混乱的思绪清醒了下来。
许清远还要质问,看到她脸上的绯红觉得不对,想起方才月儿回来所说,他们在寺中遇见了摄政王。
虽说上次是个误会,但难保苏云婉不会真背着他做些什么!
他顿时皱起了眉头,“你不是去朝华寺祈福了?这一脸春色,苏云婉,你去私会谁了!”
许清远气得甩袖,苏云婉神色平静,冷冷看着许清远。
“今日连下了几场大雨,你不关心我是否淋湿,却在这里给我泼脏水?”
苏云婉脸色清冷,许清远还想质问,就见苏云婉拿出一张符篆,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枉我在寺中还特地为你求了符,保佑你仕途顺遂,没想到你竟是这么想我的!你去问问朝华寺的僧人,看我是不是一整天都在那祈福!我私会?私会那些出家的和尚吗!”
许清远的话卡在喉咙里,他看着符篆,有些心虚。
他方才只是看到苏云婉脸色不对,想要趁机借题发挥,现在想想的确是自己冲动了。
摄政王又怎么会看上一个有夫之妇。
“我就是随口一问,你激动什么!”许清远眨眨眼,“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又惩罚月儿!”
许清远的反应在苏云婉的意料之中,符篆是她亲自求的没错,但并不会保佑仕途,而是因果报应的符篆。
至于朝华寺的僧人,就算他去问,也问不出什么,摄政王的行踪可不是那么容易透露的。
本以为还要再废点口舌,没想到许清远竟然自己心虚,转移了话题。
她早就猜到,许卿月回来会找许清远和许长松哭诉。
“月儿没有告诉你吗?”苏云婉睨了许清远一眼。
许清远不悦,“枝枝落下悬崖那事,是方家那个庶女所为,月儿也是受害者,你怎可偏心枝枝,如此伤月儿的心!”
苏云婉摇头叹息,做不出不忍的表情来。
“你以为我愿意,当时那么多人看着,月儿是我们精心培养的当家主母,却让侍郎府一个小小的庶女玩弄于股掌,更是踩在枝枝的头上作威作福!我若不罚她,你让我们将军府的脸面往哪里放?月儿以后又如何能服众?”
她句句都是为了将军府,为了许卿月考虑,许清远寻不出错来,甚至觉得颇有道理。
他虽然不喜许念枝,觉得她乡野出身粗俗,但也是他的亲生骨肉,代表着将军府的颜面。
一个小小的庶女,竟然敢践踏将军府的脸面,属实是活腻歪了!
月儿确实做的不妥,可想起月儿哭红的双眼,他皱眉,“既然如此,做做样子便可,怎么罚的这么重?”
他不懂后院女子的规矩,但见月儿哭得那么惨,惩罚应当是十分重了。
苏云婉疑惑不解,“哪里重了?不过是罚抄经书罢了!月儿被我们惯坏了,需要揪揪性子历练历练,若连这都做不到,将来嫁出去,如何掌管一家主持中馈?岂不是平白遭笑话!”
她说的句句在理,许清远也觉得没什么不妥,他嗫嚅几声,倒是歇了给许卿月出头的心思。
他抬起头,打算给自己找补几句,就见脸色潮红的苏云婉眉目清冷,别有一番风味,顿时有些心神荡漾。
“夫人,说起来,你我也好久没有独处过了。”
许清远眼神灼灼,以往的苏云婉规规矩矩,克己复礼,尽管容貌绝艳,却总是让人兴致缺缺。
如今淋了雨,别样风情倒是衬得她更加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