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倒是喝啊。”顾治城见她不喝,既还催促起来。
梅儿是有眼力劲的,方才就觉得姑娘不对,这会才想起来,那茶杯被这位顾公子,碰过了。
索性直接换了一杯新的,递过去。
阮清棠这才端起来,小抿一口,表示回应。
顾治城看了这一幕,眼中那抹崇拜之意,也因此消淡了不少,她这习惯,倒是和那些大家闺秀没什么区别。
是在嫌他脏?
“公子别误会,我家姑娘极为爱干净,这也是自小的毛病,还请公子见谅。”梅儿端着一个新的茶壶,怕他还要敬茶,就没敢放下。
只能提在手里。
顾治城听了这番解释,这才恍然大悟:“不打紧,在下知晓一人,也已姑娘有一样的怪癖。”
“嗯?”阮清棠倒是来了兴趣。
她这毛病,也是最近才开始有的,本来自小就有,可这些年为了许家,她什么苦头没有吃过,早就把这些忘得干干净净了。
可眼下恢复了自由身,又好像被养娇了。
似乎怕吓着阮清棠,顾治城尽量小声了些:“咳咳,活阎王你听说过吧?”
“咳,咳咳。”
原本正在喝茶的阮清棠,在听到这个名声后,直接被水给呛红了脸。
“瞧我这嘴,就不该把这名号说出来,把姑娘吓坏了吧?”
阮三看着自家少爷那傻乎乎的样。
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倒也没有,就是好奇是何人有这种名号,也不怕不吉利。”阮清棠随意扯了个谎。
可手上那晃动不安的动作,还是倒明了她的心思。
还真是冤家路窄,到哪都能听到这个名字啊。
烦!!
要是早回十天,她但凡知道那漂亮男人是这活阎王,就是白送也不要,何必又搭上自己的那幅耳坠。
纯属浪费。
“话说,姑娘你为何一直带着面纱?”顾治城念念叨叨了一堆后,见阮清棠都没有生气,这才敢问。
阮清棠笑而不语。
顾治城也没多问,又继续说道:“昨日我从襄城回来,就碰到了活…烨王殿下,然后随便聊了两句,也不知我这堂哥是怎么了,吃饭那么大会,偏偏一直盯着一副耳坠看的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