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拖一段时间,她就多疼一段时间。”
他低声发怒,“好歹夫妻一场,你要看着她下黄泉吗?”
心底的怒意让席寅恪不为所动。
他看了眼姜早,靠在赵陇怀里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似乎真的很严重。
可谁都能带走她,就席寅深不行。
男人唇角扬起一个残忍的弧度,似笑非笑,“她就算是死了,也是我的人,是生是死,与你何干?”
“席寅恪!”
二十几年来,席寅深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有着无尽的恨意。
如果可以他也想卑劣一次,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可即便如此,席寅恪仍旧不为所动。
眼瞧着时间流逝,席寅恪偏偏不让赵陇带人走。
一旁医生早已等候多时,可看到席家两个公子针锋相对。
几次开口都被席寅恪顶了回去。
医生也不敢冒着得罪席家人的风险贸然行事。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年头很多事情都需要承担责任。
俩人僵持着,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
都在暗自较劲儿。
就在此时,赵今也开口相劝,“寅恪,我看大哥对姜早很好,不会害她的。”
“你就让他把人带走吧。”
席寅深冷冷睨了眼赵今也。
她不劝还好,一劝席寅恪眉头反而皱起。
他当然知道席寅深不会害姜早。
不仅不害她,对她还好得很,巴不得姜早马上跟他离婚。
他就有机会,乘虚而入。
他这个大哥,可不想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心思重,计谋多。
只是平日里,伪装得好罢了。
席寅恪自认不是什么好人。
相反他是个烂人,最看不惯别人觊觎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