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晚照住这里吗?”
姜早放下手里的的砂纸,她正在制作伞骨,需将竹条打磨光滑。
男人穿着时尚,身边还跟着保镖,一副大少爷模样。
这人姜早认识是席云帆。
席寅恪的远房堂弟。
姜早认识他,他显然不认识姜早。
也是,席寅恪很少让她介入生活,他身边的好朋友都不一定知道姜早。
更别提一个远房亲戚。
席寅恪只把她当作一颗棋子,有用的时候就利用,无用的时候就踢到一边。
“问你话呢,瘸子?”席云帆挥了挥手,他看到姜早手边的拐杖,以为她是个瘸子。
姜早冷冷道:“她去世了。”
“靠,大爷的,老子这是白跑一趟了。”席云帆嘴里没个干净。
过两天席老爷子大寿,他本想趁着这个机会,投其所好。
送一把上好油纸伞,好能顺利进入恒升工作,没想到人竟然死了。
姜早皱眉,很不喜欢男人的语气。
但看他这个样子,油纸伞应该要得很急。
她现在跟席寅恪闹离婚,多挣点钱总不会错。
且这个席云帆,她听说过是个愣头青,很好骗钱的样子。
于是姜早主动说道:“你要油纸伞?我也可以做。”
席云帆摆弄桌上钳子的手一顿,“就你?”
他上下打量了姜早一眼。
她生得极好看,但看起来太嫩,一看就是个半吊子,如何能跟制作了六十年油纸伞的秋晚照相比?
席云帆嗤笑,“别了,我要的是梧州油纸伞第一人秋晚照的伞,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随便做把伞都成。”
席老爷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普通人做的,自然入不了他的眼。
姜早丝毫不生气,眉眼弯弯笑得和煦,“可是她去世了,而且我跟着秋老师学了18年,手艺很好。”
席云帆有些不相信,“我看你也二十出头的样子,学这个十八年?你骗鬼呢!”
姜早垂眸,她从小是被姜奶奶带大的,姜家除了姜奶奶,没人关心她。
她继续道:“我9岁接触制油纸伞,如今快27了,你算算是不是有18年。”
席云帆一听心中虽有些动摇,但到底还是看不上姜早。
转身准备走,就听身边的保镖附耳道,“少爷,我刚才去镇上打听了下,秋晚照有个女徒弟,叫南烛,不会就是她吧。”
“反正人也死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一席话,让席云帆停住脚步。
他像个圆规一样,原地转了个圈,回过身对姜早道:“我要得急,两天之内做好,至于价钱好商量。”
姜早还没开口,他又补充道:“但我事先说好啊,要是不满意我可要退货。”
姜早点头,“你放心,先验货后给钱,不过要先垫付一部分押金。”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