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寅恪摆明了,是想她服软道歉。
可她不想,她现在太讨厌他了。
一句软话也不想说。
席寅恪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姜早的声音。
他站在走廊,有些不耐起来,“我数到三,再不开口我就挂了。”
“一。。。嘟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
席寅恪盯着被挂断的手机,脸黑如锅底。
tm…老子连一都没数完,电话就被挂了。
还真是有种。。。呵。
姜早手指微颤,直接挂断电话。
她把电话还给齐三。
然后低声对医生道:“我家属有事来不了,我可以自己签。”
席寅深点头作证,“他家属正忙着照顾别人,确实没空。”
很生硬地补刀。
姜早心里原本有点苦,此刻却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她也可以被这么偏爱。
不管她是不是男孩,也不管她会不会撒娇。
席寅深给她的关心--
姜早从未得到过,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婚姻里。
这么想起来,还是有那么点心酸。
鼻头忍不住发酸,眼眶也红了。
医生点头,把笔递给姜早,“自己签也可以。”
她乐观地想,即便是靠自己,也能活得很好。
姜早接过笔,腹部又是一阵疼。
她手一抖,签字笔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赵陇弯腰去捡笔。
一只锃亮的皮鞋毫无征兆踩在了笔上。
皮鞋主人甚至故意碾了碾。
只听一声脆响,笔被生生踩裂。
姜早偏头去看,发现是席寅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