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可说的,爷爷,请处置。”
一句话姜早松了口气,却也难受。
她下意识想要开口替大哥说话,却被身旁的席寅恪摁住。
男人在她耳边低声威胁,“你要是敢帮他,咱爸可就又要遭罪了。”
精心算计这么久,席寅恪不会让姜早坏了他的计划。
没有任何人能阻挡他。
这么多年来,他对席家人,尤其是陈有仪的恨意,在此刻初露端倪。
姜早身体顿住,到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无尽的愧疚感袭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虽然大哥对她图谋不轨,可至少从来没害过她。
她无法眼睁睁看着大哥被诬陷。
席翰澜本来还希望席寅深辩解一下,虽然嘴上责怪,但心里他还是偏向这个孙子。
结果大失所望,他抬起手一巴掌打在席寅深脸上,“丢人现眼的东西!”
席翰澜早年从军,即便年事已高,打人力道也不小。
席寅深身子歪向一边,右脸通红,连续咳嗽可好几下。
他从小身子弱,席家全都照顾着他。
如今席翰澜下如此重的手,可见他有多愤怒。
一旁陈有仪心疼得赶忙挡在他身前,“爸,别打了,寅深从小身体就不好,腿脚也是最近才恢复,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再说了,这种事情如果不是被人勾引,他又怎么会。。。。。。”
这话很明显是想把责任推给席秀儿。
席秀儿跪在地上,眼泪糊满脸,脸颊疤痕明显,瘦弱的肩膀不停的抖动。
陈有仪平日里脾气不好。
席秀儿根本不敢反驳。
陈有仪为了席寅深,此刻管不了那么多,就连平日里她最看重的礼仪也不顾了。
扯着席翰澜裤腿求情,说得眼里都含了泪。
席寅恪看见这一幕,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底仿佛是有情绪,让人看不清,更捉摸不透。
席翰澜虽然偏袒席寅深,但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
男欢女爱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
本来这几年席寅深身体逐渐好起来,他是有意想让长孙参与公司管理的。
没成想闹出这样一桩事。
他几乎失望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