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姜早才刚进门,就见陈有仪端坐在椅子上,冷声命令。
她亦如上次那样不愿跪。
跪天跪地,跪父母。
虽然她嫁入席家,陈有仪也算是她的父母。
可她不愿跪陈有仪。
陈有仪见姜早不愿跪,眼皮抬了抬,声音好像佛像那般沉稳无情,“进了这个宅子,你不跪也得跪,来人!”
语落,两个佣人一左一右把姜早摁在瓷钻地面。
膝盖传来细微得刺痛,姜早愤怒抬头,“母亲,请问我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对我?”
“要是爷爷知道你强制人下跪,他一定不会高兴。”
姜早深知在席家这个豪门世家,站在权力顶峰的人是席翰澜。
她故意用席翰澜来压制陈有仪。
没想到闻言,陈有仪原本下压的嘴角朝上扬了扬,“胆子不小啊,拿老爷子来压我。”
“可惜你算盘打错了,我可不怕你告状,有本事我们一起去老爷子面前对峙!”
说着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只耳环。
正是姜早掉在二楼房间里那只。
姜早心中一惊,面上仍旧强装镇定,抿唇一言不发。
陈有仪把耳环拿给佣人,佣人摊在手心放到姜早眼前。
“说说吧,你的耳环怎么会在房间里面?”
声音加重,“还是说,从一开始是你故意算计寅深,背后的主谋是谁,也一并交代了吧。”
不愧是出身名门,陈有仪仅凭一个耳环,就把姜早扯到这件事上,这样还不够还想诱导她指认幕后之人。
姜早当然不可能承认。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席家人的内部斗争,与她何干?
陈有仪见她不说话,逼迫道:“别不认这只耳环,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这对耳环整个加维市只有一对,是去年生日寅恪送你的礼物,别不承认!”
只见姜早神色平静,红唇蠕动,“或许是不小心落下的,当时我和寅恪上楼,也许曾误入那间房间,因为发现有人就退了出来。”
“母亲,一只耳环能证明什么呢?”
陈有仪一心想证明席寅深清白,才管不了这么多,“这么牵强的理由,你觉得会有人信?”
“姜早,趁早承认对你我都好!”
姜早不屑地笑了笑,“理由牵不牵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爷爷愿意相信,这就是真相。”
席翰澜向来疼爱她,又有秋晚照的缘故,大概率会相信她。
姜早也不知道她只是赌一把,吓一吓陈有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