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吐出一个字,姜早身体就冷一分,好似又回到了塔旺罗斯雪崩那天。
她和席寅恪的过去历历在目,暗恋的美好,结婚的欣喜。
都在话语间破碎。
彻底放下吧,姜早。
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不值得。
说完,姜早再一次甩开席寅恪的手,转身毫无留恋地离开。
席寅恪瞳孔倒影着她的面容,所有的情绪无处可逃。
第一次他彻彻底底觉得心脏某处不舍般刺痛,愧疚就是那把锋利的刀。
来回插进他的心。
望着姜早的背影,他知道无论说什么都不可能挽回她。
忽然间,席寅恪觉得自己堕入了深渊。
人贩子可怕的脸,陈有仪冷冰冰的脸,再到姜早离去的背影。
意识被拉扯得近乎爆炸。
他开车去追出租车里的女人。
砰--
一声巨响。
宾利车头几乎被撞碎,出租车司机骂骂咧咧下车。
席寅恪下车扔下一张银行卡,“三十万。”
司机一看这么多钱乖乖闭了嘴。
快步上前打开车门,把姜早从车上拉了下来。
他禁锢着她的腰,大掌摁在柔软的唇上,声音沙哑温柔,“是你先招惹我,凭什么说走就走?”
“我绝不允许。。。。。。”
姜早一路上怒骂,席寅恪却像没听到。
水灵灵地把人扛回了家。
清水湾二楼卧室,男人拉住姜早的手,“咔哒”一声,银色的手铐铐在床头。
女人细弱的手腕被烤住。
姜早浑身是汗,喘着气大骂,“席寅恪,你个疯子,放开我!”
手被靠着只能小幅度动作。
席寅恪的眸幽深晦暗,他盯着姜早,声音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柔,“塔旺罗斯那天是我不对,你别走。。。。。。”
他的脸还是那么贵气,表情也还是那么高傲,说出的话却不经意染上了一丝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