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说周长海也是她侄子,何桂花忙着照顾周老富,她得给周长海撑腰,帮着说话。
吴德发却不乐意了,“你这话是说我怕许柔的乡长父亲,才撵周长海回去的?”
“你误会了。”
陈嫂子笑呵呵的过来解释,“我是觉得,这许柔本来就名声不好,保不齐真干了这缺德事,你不查清楚,不就冤死周同志了么?”
听她这么说,许宁紫哽咽出声,“我都被周长海按着打了,你还这样说我,就算你是他二婶想帮她,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我就算是长海的婶子,也在就事论事。”
陈婶子冷眼横着她,底气十足,“你背地里干了太多伤害长海的事,现在又闹出这事来,把长海逼急了,你装上好人了,当我看不出来么?”
宋婶一听,憋不住笑了,“你这么厉害,自己家咋乱糟糟,爷们都直往外跑呢?还来替别人撑腰,也不看看周长海什么德行。”
她鄙夷的白了陈婶子一眼,看向了许宁紫,眼里都露出了笑意。
“全村属我家过的最好,爷们也本分都不敢看女人,你这么说,分明是帮不上许柔还眼气我!”
陈婶子被说应激了,极力证明着,那几个妇女,却一哄声笑了出来,就差怼她脸上明说了。
她还没察觉,反倒拉着吴德发,义正言辞。
“书记,您可是咱们村唯一能主事的官儿,上次长海都被许柔冤枉过了,这次你可得为他做主才行!”
吴德发皱眉看着她,不论许柔的乡长爹,也得指着秦云洲给分配种子粮,横竖都得偏护许柔的事,她非要顶风上,烦死了。
“别火上浇油了,赶紧劝周长海回家去,这事等我查清楚了再说。”
“吴叔,我爸被许柔祸害的半死不活,今天不解决这事,我是不会回去的!”
周长海神色阴沉的说着,虽然处于下风,但依旧都闹成这样了,他妥协了反而更丢人。
“对!”陈嫂子附和一声,对村长迫切道,“这事不解决,长海也得被逼着跳井去了!”
一听跳井,那些妇女笑的更大声了,说周长海也跳井的话,这可就成老周家优良传统了。
“你们有种再说一遍!”陈婶子指着她们,吼的老大声。
那几个妇女也不客气,蹦高嘲笑她。
“你爷们也搞破鞋了,赶紧回去看看吧。还掺和别人家事呢,笑死人了。”
“你们看见啦,就在这儿瞎说,也不怕烂嘴!”陈婶子急眼了,朝她们喊得嗓子都破音了。
赶巧大门突然松了,她那个一直在外面听门缝的男人,整个扑进来,摔了个狗吃屎,这下更热闹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周老蔫赶紧给你媳妇解释解释,为啥趴门缝啊,是不是跟何桂花搞破鞋,心虚了?”
宋婶带头起哄,那几个妇女都笑岔气了,村里其他人也都低头蛐蛐她。
“我,我没有。”周老蔫爬起来,慌促的搓着手,他是怕媳妇闹事才趴门口偷看的,但嘴笨解释不出来。
陈嫂子炸庙了,上去揪住他耳朵,“你咋在这儿,给我说清楚!”
周老蔫咧个嘴喊疼,半天都没说出话来,看着更可疑了。
“还说啥呀,周老富跳井那天,要抓的奸夫就是你爷们,我在隔壁都看见了,你要去找,估计还能看见他跑丢的那只鞋呢!”
何桂花家的邻居,拱了把火,转头跟村里人笑得更刺耳了。
装腔作势跑来给人家儿子撑腰,结果妯娌的奸夫是自己爷们,这事谁不觉得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