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秦箬眼里,结实的,硬邦邦的,就是她好的那口,看久了好像脸也挺好看的。
秦箬思绪飘远了,还不忘问一句,“陛下训谁?”
兰辞露出浅浅笑容,“丞相左璇。”
“哦。”脾气她也喜欢。
乍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扯回了秦箬的思绪,她透过门缝往里看,瞥见左璇那恶毒老婆娘跪在地上,顿时咧开一嘴白牙。
殿内,楚言攸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左璇,“左相,你当真好大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朕,真当朕不敢处置你吗?”
“为了玄都的江山社稷,老臣万死不辞。”左璇字字掷地有声,往地上磕了个结结实实的响头。
“朕看你是活太久了,连脑子都不清醒了。”楚言攸拿起桌上的奏折,丢到了左璇身侧,“朕不愿与你争辩,以此次青阳做赌,若左相输了……”
还未等楚言攸说完,左璇接话道:“老臣自请辞官归乡,从此不再过问科举之事。”
楚言攸嘴角微勾,上前扶起左璇,声音放缓不少,“左相何需如此,朕并非无情之人,这样的处置太重。”
“陛下,臣意已决,不会再变。”左璇沉声道。
陛下的翅膀硬了,逼迫左家到这个地步,那就别怪她不念旧情,再将翅膀折了。
正是此时,秦箬强闯入殿内,看见左璇,装作吃惊的模样,“左相也在,看来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秦箬朝楚言攸拱手行礼,“参见陛下。”
“起身。”楚言攸坐回椅子,朝李大总管吩咐了句,“给秦统领赐座。”
“是,陛下。”李大总管回道。
孰亲孰疏,一目了然。
左璇脸色一变再变,终是待不下去了,向楚言攸请辞,她想到秦箬得意的样,像是吞了口苍蝇一样难受。
待左璇一走,秦箬竟是大笑起来,“有生之年,能见到这老婆娘憋屈的样,无憾。”
楚言攸看了她一眼,“收着点,别忘了,我们只赢了一半。”
“陛下和老……左璇打的赌是什么?”秦箬坐正问道。
“各地参加童试、乡试的学士寥寥无几,这不,她急忙跑来劝说了。”楚言攸淡淡说道,听语气一点也不慌张。
秦箬猛地一拍桌板,“岂有此理,我这就去青阳!”
“你去青阳做什么?”楚言攸问道。
“把她们一个个绑起来,拿着刀胁迫她们去,我看还有谁不愿意。”秦箬扬声说道。
楚言攸笑了声,“流氓行径。”
秦箬抓了抓腰间的佩刀,“不过看陛下的样子,肯定已经有了应对之策,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说得不错,朕确实有了法子,而且早已经开始了。”楚言攸缓缓说道,见秦箬瞪大的眼睛,笑道:“没想瞒着你,只是还没来得及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