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介绍,古笙李淑这才知道,那位身着绯袍的文官是兵部左侍郎许明智。
和坐着的那位太监王公公都是皇帝派来处理瘟疫案的钦差大臣。
这都过去多少天了,瘟疫都已经断根了,钦差大臣这才来?
怎么不再晚来一些,过端午节啊?
也是,之前城里毕竟还有患病未愈的百姓,这些当官的大人物哪里敢来?
古笙心中冷笑连连,看那兵部侍郎许明智问李淑话。
他着实没想到,钦差大臣竟然是兵部侍郎?
这种关系民生的事,怎么着也该派户部或者都察院的人来吧?
怎么着也不应该是兵部。
不会是兵部尚书派来盯着李淑,打李家宝藏主意的吧?
说是问话,其实和审问差不多。
不问他们的功绩,只盯着他们问:
“你们既然是湖州人士,为何会来豫州?为何这么巧,你们来了长潭县,长潭县正好发生瘟疫?”
“还这么巧被你们发现了瘟疫的问题?”
看看,这都是什么问题?
这明明是在指控,他们才是这场瘟疫的罪魁祸首。
这场面,真应了他之前的猜测,三堂会审。
不,也不对,除了许侍郎,旁人并未刁难李淑。
洪知县和魏亮没吭声,崇明子不时看一眼古笙,也没吭声,就连那王公公,也端着杯茶,安静地喝着,偶尔看一眼古笙。
对,就看他,目光探究。
并未看李淑。
可古笙没空搭理那王公公,他紧紧地盯着被许侍郎刁难的李淑。
一旦这许侍郎要栽赃李淑,他就要用手段了。
定要让这狗官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古笙原以为,面对这变相的指控,李淑会努力去自证,解释为何来长潭县的原因。
可没想,李淑并未做任何解释,反而反问道:“我们为何会来豫州,许大人不是最清楚吗?”
许明智胡子一瞪:“本官清楚什么?”
李淑冷眼看着他:“从湖州清河镇开始,杜如风便一路派人追杀我。学生的行踪,兵部和许大人难道不清楚?”
许侍郎顿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了,吹胡子瞪眼道:“竖子胡说八道什么?”
李淑冷笑一声:“许侍郎真不知道?那看来是沈尚书有事瞒着您啊!”
他一甩袖子,道:“要不,让我和许侍郎您好好说说这事?”
许侍郎脸色大变,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呵斥道:“大胆,竟敢胡言乱语攀扯。现在是本官问你问题,还轮不到你放肆。”
许侍郎即便是发了火,李淑也丝毫不惧,背脊挺拔,傲然而立,冷眼看着许侍郎:“许大人莫急,等学生说清楚了杜如风的事,大人前面问的那些问题自然也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