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忙于龙骨车,只有早上会来锻炼,随后与韩信交谈。
大汉兵仙显得有些无聊,甚至手中的兵书都不香了。
“侯爷,匈奴人依旧不安生。”
腾单膝下跪,禀报道:“哪怕是同意和亲,依旧有小规模人马,前来骚扰边境百姓。”
“这些狼崽子,还真是养不熟!”
韩信点了点头,随口答道:“蛮夷不懂何为承诺,和亲是为了暂时的和平,让我大汉休养生息。”
“那些提起和亲,便满嘴屈辱的人,根本不懂娄敬的智慧,与陛下的隐忍。”
腾曾经也觉得,和亲对于大汉而言,实在是有些屈辱。
唯有当朝丞相萧何清楚,经过秦末连年大战,国库已经入不敷出。
唯有三军统帅韩信明白,打仗消磨的事后勤补给,不是某些人上嘴唇一搭,就能打赢。
唯有身先士卒的腾看见,战场上袍泽们浴血奋战,最终马革裹尸,家人埋骨的惨状。
韩信向来攻必克,战必果,如今的大汉与兵强马壮,已经休养多年的匈奴开战,就是自寻死路。
匈奴人厉害么?不见得!
只不过现在的大汉国力羸弱罢了,就像再强壮的人,也有患病的时候。
待到休养完毕,才是大汉重拳出击,马踏匈奴之际。
“侯爷,您这几日胃口不太好?”
“呵呵,看不到那逆徒吃饭,本侯仿佛少了一道下饭菜。”
韩信毫不忌讳,说出了对刘盈的喜爱。
尤其是听说,徒儿重用墨者,造出了曲辕犁,这种提高生产效率的农具,更是让他欣喜不已。
墨者,那是木匠么?分明是国之重器。
师徒两在这方面,算是想到了一起。
和平时期,他们是提高生产力的工具人。
战争期间,他们是制造大杀器的刽子手。
尤其是那连发五十矢的弓弩,管他匈奴人是骑兵步兵,全特娘射成筛子!
“侯爷既然想念太子,何不去长乐宫?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亲去看望孩子,实属正常之事。”
腾出言宽慰,却惹得韩信不满。
“你这莽夫懂个屁?本侯不要面子么?就看那逆徒,什么时候想起我这个师父!”
哼!
说罢,韩信再次拿起兵书,他的离间之计,已经悄然设下,想必很快就能看到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