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本就坑洼破烂,积了水,浅浅的凹窝里和出一层薄薄的稀泥,显得更加泥泞肮脏。
关漓擦干身体,动作略滞——
穿到异世,空间里的衣物不能拿出来,只好穿上劳桂薏带进来的衣裳了。
布料粗糙刮手,关漓借着昏光,将衣服来回摸索,找到了头尾和正反,就匆匆往身上套。
谁料。
粗布裙穿到一半,婴儿突然哭了起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紧接着,院子里也响起了咒骂声——
“挨千刀的,村长家没一个人影,老娘,老娘,你死哪去了?锅是空的,灶是冷的,那晦气玩意还哭哭哭,把老子的好运气都哭跑了!”
“砰!”
门猛地被人踢中,吓了关漓一跳!
有堵门器挡住,门没踹开,可门板本就破烂,这一脚,门缝骤然变大,孙大山视线窥觑进柴房内……
裙子腰带缠到一半,关漓神情警惕,边瞪着他,边匆匆在腰间打上个结。
“臭婆娘,产个崽,怎么跟脱胎换骨了似的,又白又水灵!”孙大山眼都看直了。
砰!
又是一脚。
孙大山淫笑着:“快开门!老子这么久没开过荤,既然你已经卸货了,今日也该让老子泄泄·火!”
隔着门缝,两人四目相对。
关漓装出唯唯诺诺的模样:
“你别踢,门要烂了。”
话音未落,已经趿上草鞋,走去开门。
瞧见她靠近,孙大山双眼冒出绿光,迫不及待用视线把关漓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嘴里不干不净:
“这身段,这白肤,天生就是个窑子货……”